“红绳?”欢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留着啊。” 只见她颇为纳闷地看着谢安澜,“你怎么好像很在意那个红绳?”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自己了,难道…… “你想要我的那个?凑成一对?”欢颜狐疑地盯谢安澜,“你有心上人了?”不然他怎么总盯着自己问红绳的事情?当初那女子好像是说,这一对红绳是他们从一个很灵验的月老庙求来的,难道谢安澜信这个? 谢安澜不意料欢颜会有这么一问,猝不及防之下,不由自主地咳嗽了起来。 “真的有啊?”欢颜心中暗有些诧异,随即道:“你若是要的话,我可以将那红绳给你,只是这次回来,我并未将它带在身上,只有回北於之后,我在将它寄给你了。” 谢安澜忙是摆手,“没有,没有,你留着吧,我就是问问而已。” “真的没有?” “没有。” …… 正是正午时分,在烈阳之下,花草都呈干瘪之态,可站在槐树下的凌姨却浑然不觉炎热。欢颜侧头看她,只见她全神贯注地在盯着大理寺的大门,双手都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今天是太子和太子妃从牢里放出来的日子,凌姨特意一早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女儿。 自从当初她伤心离开京城之,确实一直没再来见过自己的女儿,上次见面还是她成亲的那天,只是那天隔得太远,根本没看清,如今再见,紧张之情不言而喻。 只见得凌姨一双眼睛陡然一亮,欢颜凝神朝大理寺门口看去,果然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在前头的那个自然是当朝太子殿下,虽然被关在天牢许久,但精神看着似乎还好,只是这么长时间未曾换过衣服,看起来难免有几分狼狈。 跟在他身后走出来的是一年轻女子,丝微乱,衣裳有明显的折痕。但容貌秀丽,气质不俗,虽然隔得有些远,也不知是不是欢颜早已知晓她是凌姨亲生女儿的原因,所以下意识觉得她跟凌姨在长相上的确是有几分相像。 但是此时陪在太子妃身边的却不是凌姨,而是另外一位妇人,只见那妇人搀着太子妃的手,不住地在跟她说些什么,而太子妃看起来也十分依赖她。 光是看那妇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肯定不是下人,想来她应该就是那位户部尚书的夫人吧。而走在太子妃另外一边的那个男人,大概就是当朝户部尚书人了。 自太子被下到天牢之后,这位户部尚书也受了影响,目前还赋闲在家,不过眼下太子已经被从天牢之中放了出来,他离官复原职应该也不远了。 欢颜看着那太子妃攀着身旁妇人的亲密模样,心中明白,大概这位太子妃从来不知她的母亲另有其人。 只是……看着此情此景,凌姨心中想必是极难受的,亲生女儿就在眼前,不仅不能相认,还要看着她将别人当作亲生母亲,姿态亲密。 欢颜转头看去,果然见凌姨默然垂泪。凌姨在自己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自己很少见她哭,而且每次哭都是因为自己。 太子他们一行人上了马车,渐渐走远。 欢颜看着默默落泪的凌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还是凌姨先开了口,“其实我并非是难过,看她与……尚书夫人相处得很好,我反而很欣慰,这意味着他们家遵守了当初的承诺,把那孩子当做嫡长女一般养大,尚书府人对她应该也很好,不然她不会跟尚书夫人这么亲近。这样就好了,挺好的……”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欢颜也准备要回北於去了。 这天谢安澜过来看她,她便与谢安澜说起了此事。 “我打算后天就回去了,明天伯父伯母会在家吗?我去跟他们告个别。” 谢安澜低头轻敲了一下欢颜的书桌,方才抬起头来开口道:“这么就走了?凌姨都未曾跟太子妃说上一句话,她心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