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擅自给自己纳妾这件事。他真正生气的是,欢颜在遇到这件棘手的事情之后,当下就跟威胁她的人妥协了,而不信当初他将栾静宜引到大顺来时的承诺。 不过后来,欢颜将自己的计划与谢安澜细细说了,谢安澜心中的火气也渐渐消了下来。 他们两个商量着,暂且先作出争吵的假象,让那写信威胁欢颜的人,以为她的目的达到了,先让她得意一阵子好拖延时间,而谢安澜则悄悄与裴风胥飞鸽传书,让他查了在北於衡华苑时,同欢颜有过过节的几个女子,看看她们近期是否有人出了远门。 裴风胥的速度倒也够快,不到十天,谢安澜就收到了裴风胥的回信,确认欢颜怀疑的那个几个女子中,确实有一人最近不在北於。这人就是赵茹晗。 当初赵茹晗因为齐云舒,而对欢颜心生嫉妒,故意泼了她一身水,并且将她锁在更衣室内。 因为这件事,赵茹晗被赶出衡华苑。自那以后,欢颜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若不是生这件事,她迫使自己仔细回想当初在北於的时候究竟跟什么人有了过节,她也不会再想起这个人。 只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年,赵茹晗若是记恨欢颜,为什么早不来找欢颜报复,当初的那件事都快淡忘干净了,她又突然出现,想来定然是有什么契机的,这个契机是什么呢?裴风胥在来信上也没提及,那便只有等逼她现身之后,再从她口中得知了。 这日顾宣记贴出一个奇怪的告示,说是有一位姓赵的小姐,在他们铺子里买布料的时候,把一叠子房契和地契落在了铺子里,若是再不来取,他们就交给衙门去了。 而更奇怪的是,那上头还写明了这房契和地契分明是那处的房契和地契,只是其他人看了也不知道,因为这房契和地契都是在北於地界,这大顺京城的许多人对北於可不了解。 可奇怪的是,这件事到此还不算罢休,这顾宣记贴了告示也就罢了,还命了铺子里的伙计到街上敲锣打鼓地宣扬此事,很快就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这百姓们一个个都议论纷纷,这顾宣记也真是多此一举,既然有人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待现之后,肯定会着急回来找的。他们何必还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来寻失主?就算退一万步说,就算那失主不来找,他们直接将这件事交给衙门去管就是了,这费如此大的力气是干什么呢?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他们想不通,可有人已经想通了。 站在客栈二楼雅间里的女子,耳边听得下面顾宣记伙计敲锣打鼓的声音,她便明白,那些话不是说给其他人听的,是独独说给自己听的。 他们口中说的那些房契和地契是真的存在,它们是属于他们赵家的……准确地来说,以前是属于他们赵家的。 后来……父亲为了生意好做些,就将那些房产和地产送出去,打点了一些朝中官员。 这原本没什么,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但凡是做生意的,谁还不在官场打点一番。可,说是俗例,但万一真的捅了出去,这就是官商勾结的大罪,那一个弄不好,他们整个赵家都是要获罪的啊。 赵茹晗气恼地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上,为什么?自己明明隐藏得那么好,顾欢颜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干的?眼下还要用这样威胁的方式,逼自己出来。 她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自己还不现身,她就将自己父亲收买朝廷命官的事情给捅出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