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旁人什么话都不说,可光是看你的眼神,就足以让你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了。 “只是可怜了崔盛弘,他身为忠勇侯府的嫡长子,从小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宠爱庶弟多过自己,他自己也很争气,偏偏被他弟弟给连累,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他去他岳家的时候,也难免会觉得难为情。”虽然是庶弟,可是在外人眼里就是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多是在旁等着看笑话的人。 欢颜此时却是想到了顾诗淇,当初刘月容迫于自己父亲的压力,为她张罗婚事,选了几个她娘家亲戚家的儿子,若真是论起来,那几位公子的条件其实还是不错的。 可是顾诗淇偏偏要攀高枝儿,先是看上了崔盛弘,见崔盛弘不搭理她,转而将目光放在了崔盛坤的身上。她那是只觉得崔盛坤和他的生母如此受到忠勇侯的宠爱,就算只是庶子,可仗着这宠爱,在忠勇侯府的处境不仅不比身为嫡长子的崔盛弘低,反而还要比他高上一些。那些趋炎附势的下人,奉承崔盛坤要比奉承崔盛弘的时候还多。而崔盛坤出去跟朋友一起喝酒吃饭,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体面。 顾诗淇什么都考虑到了,却唯独没有考虑到崔盛坤的人品和将来用以安身立命的本事。 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顾诗淇一定很后悔,只是后悔也晚了。 两个人聊着聊着,都渐渐有了困意。只是没睡多久,谢安澜就要起身离开,回京城去了。 欢颜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问道:“这么急着走吗?既然都来了,不如等父王和母妃起来之后,问个安再走吧。” 谢安澜含笑捏了一下欢颜的脸,“那若是父王和母妃问我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要怎么回答?他们若是问我匆匆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我又该怎么回答?” 欢颜低下头,红着脸不吭声了。 要说是来看父王和母妃的,他们肯定不信。大半夜的来,一大早就又走了,这换成谁也都能想到谢安澜匆匆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穿好衣服之后,谢安澜将欢颜揽入怀中,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待会儿我悄悄地走。等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嗯。”欢颜靠在谢安澜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谢安澜离开之后,欢颜自己动手收拾了床铺,不然等琼儿来了,一看就能知道谢安澜昨晚来过了。 收拾好之后,欢颜在床边坐了下来,不由失笑,自己和谢安澜分明是一对光明正大的夫妻,怎么现在搞得好像偷偷摸摸的,生恐被别人知道? 琼儿进到屋里的时候,见到自家小姐正靠在美人榻上看书,面上不由露出惊讶之色。自从小姐来了这庄子上之后,都是日上三竿才起,今日怎么这么早? “我去给小姐打水来洗漱。”琼儿愣了一下之后忙道。 琼儿拧了湿帕子给欢颜净面,一边难掩疑惑地问道:“小姐是什么时候醒的?今天怎么这么早?” 欢颜一脸泰然自若地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就醒了,然后就睡不着了,就起来看了会儿书。” 康儿醒了之后,欢颜陪着他吃了早饭,又玩儿了一会儿,然后就见定安王和定安王妃相偕而至。 “康儿,早饭吃饱了吗?”定安王妃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孙子。 “吃饱了。”康儿一边点头,一边应着,很是乖巧的样子。看得定安王妃心都要化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