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守着,只有她一有动静,就立刻开口唤她。 而顾珏翎则跟掌柜他们继续去前面忙活。因为今天是上元节,所以一直到了很晚,还是有很多客人都没有离开。顾珏翎惦记着那个还在后院的喝醉酒的女子,也就一直留到了很晚。 眼见着要到子时了,酒肆里的客人也都离开得差不多了,见那女子还没醒,顾珏翎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想着要不要直接取来一桶凉水浇上去,这样一来,她总能醒过来了吧? 可这样对一个女子真的好吗? 就在顾珏翎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他不认识这人,这人却认识他,一看见了他就沉下了一张脸,顾珏翎当时看得很是莫名其妙,自己分明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好像自己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然后他就径直走向躺在床上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先是沉默了片刻,继而低声唤了一句,“悠然。” 顾珏翎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一直到那人转过身来,沉着声音对他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谢安澜接着对欢颜道:“然后那方大人就跟翎儿说,今日之事,让翎儿必须得给他一个说法。” 欢颜点了点头,这才看向自己的弟弟,问道:“那方大人就跟你说了这些,然后走了?” “是。”顾珏翎有些迟疑,“但我觉得方大人要我给他一个说法,只怕是……还跟之前提过的事情有关。” 这种事情自己能怎么给说法?万一那方大人还是坚持要自己娶他的女儿…… 而且以他先后两次分别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姐夫来说这桩婚事来看,只怕自己猜得很有可能是对的。 欢颜心中却忽然闪过一种猜测,略有些惊讶地看向谢安澜,“这该不会是他们父女两个提前商量好的吧?” 年前这大理寺卿先是找了自己父亲说这件婚事不成,随后又找了谢安澜,难道这也是他们的一招?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要紧盯着翎儿不放? 谢安澜也是皱眉沉思,以他来看,应该是不至于。就算再怎么样,那方大人也不至于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让自己的女儿去冒险。毕竟这一个女子醉倒了之后,谁都不敢保证会生什么,况且,那还是以他最宝贝的小女儿,就更不太可能了。 “不管是不是他们计划好的,我想这方大人要翎儿给他一个交代,恐怕十有**是跟之前提过的婚事有关。” 欢颜听了之后,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就算再怎么样?他们也不能强迫旁人娶妻。让翎儿给他们一个交代?我们还没让他们给一个交代呢,是他女儿自己跑到翎儿的酒肆里,一个人喝得烂醉。是翎儿好心才将她扶到后院的房间里休息,让她安置下来,他们倒是先开口要说法了。且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个话也说不过去。我看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话给说开,看看他们究竟为什么一定要盯着翎儿不放。” “我是担心要万一这件事闹起来,怕是也会连累到定安王府。” 顾珏翎昨天一整晚没睡,想着那方大人临走之前让自己给他一个交代的话。其他的他倒是不担心,只要自己不点头,谁也别想强迫自己娶妻,但是他担心的是万一那方大人存心要将这件事闹大,连累到姐姐和姐夫,让人说定安王府仗势欺人该怎么好。 所以一大早的,他就过来找了欢颜,将这件事告诉她,也好叫她提前有个准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