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却不再往下说,只是盯着谢安澜看的目光里藏着深深的担忧。 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谢安澜也明白了,她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便是伸过手去,将她的柔荑握在手里,轻声道:“不会的……” 话还未说完,门外就有侍女通禀,说是王爷叫世子过去他的书房一趟。 想来也还是为了今天在宫里生的事情,谢安澜站起身来,轻轻拍了一下欢颜的肩膀,“这件事我会查过水落石出的,等我跟父王谈过之后,回来再跟你详说。” “好。” 欢颜看着谢安澜走出去,轻吐了一口气,靠在旁边的大迎枕上。 除了方才自己说的那两种可能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是……与旁人无关,是皇上对康儿起了杀心,那花翎本就是太后宫里的人,皇上也是她的主子,想要她半点事情,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大顺这几百年走过来了,多少任皇帝都对定安王府颇为忌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都说,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坐了那个位置的人。 欢颜对皇上不太了解,每次进了宫,也都是在太后那里说话。太后这个人品性宽厚,欢颜是了解的,今日这栗子糕的事情,太后肯定不知情的,当时她的反应没有丝毫的破绽。 可皇上呢?登上皇位之后的他,还把父王和母妃当作救命恩人,还把谢安澜当兄弟吗?她不确定…… 谢安澜并未在自己父亲的书房里呆很久,他回来的时候,欢颜刚刚沐浴罢,正打算去看看康儿睡了没有。见谢安澜回来,才重新坐了下来。 “父王是怎么说的?” “眼下也只是怀疑,我们觉得……太后宫里的那个宫女很有可能是给人做了替罪羊。她或许并不是自杀……”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猜测而已。在皇宫里的时候,我和父王,还有皇上,我们三个人就已经商量过了,也是跟你方才说的一样,觉得无非就是两种情况。欢颜,至于你说的第三种,相信我,不会的。” 自己这点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一个人要是有所改变,总会那么一点点征兆露出来,而自己在焕廷的身上没有现一丝一毫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也许他是变了,毕竟做一个皇帝,跟做一个皇子是不一样的,可是当自己跟他私下里相处的时候,他还是以前的焕廷,没有丝毫的改变。 而今天在得知康儿差点吃了被人下了毒的栗子糕之后,他的那种愤怒和担忧也不是装出来的。 欢颜冲着谢安澜点了点头,她相信他的判断,既然他这么说了,那肯定就不是皇上…… “照你们的意思,在栗子糕里下毒的另有其人,那个叫花翎的宫女,其实一开始就被挑中了来当替罪羊的?只要她‘畏罪自杀’了,这件事也就算了结了,那真正的凶手也就能逃脱了。” 谢安澜点了点头,“我们的猜测是这样的,若下毒的人真的是宫里的人,那她不必非要选在这一天。太后向来喜欢康儿,常召他入宫,有的是下手的机会。若是选在这一天并不是凑巧的话,也就是说……” 欢颜立刻明白了谢安澜的意思,“也就是说,真正的凶手只有今天才有机会进宫来。” 这样的确是说得通,定安王府守卫森严,招收下人的条件也很严苛,几乎祖孙八代都要好好地查一查。想要混进来害康儿可不容易,况且,康儿出入,旁边都有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