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救人是应该的。” 婆子闻言,有些诧异。 倒是被晓芙这份魄力给惊艳了。 任谁被突然掳走,鲜少会如此镇定冷静。 不愧是药王传人。 晓芙被领到床榻前,帷幔落下,唯有一只纤细素白的手腕露在外面,单是看这只手腕,便知道对方重病已久。 晓芙抛开了偏见,无论如何,先救人要紧。 她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片刻后,晓芙基本上了解了一个大概。 这位夫人治不好了,但用药拖着性命也不是不可。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就在这时,屏风外面传来一年轻男子的声音:“义母如何了?” 婆子回了他的话:“大公子,孙姑娘正在给夫人看诊呢。” 晓芙顿时怔然。 她立刻侧过脸,朝着屏风看了过去。 然后,茫然站起身来,大喊:“兄、兄长!” 她不会记错的,兄长没有失踪之前,每晚都会给她和吱吱讲故事。 兄长的声音早就融入了她的记忆里。 晓芙喜极而泣:“兄长,真的是你么?我是芙儿啊!” 晓芙往屏风那边走,却是被婆子挡住:“孙姑娘,请你莫要胡来!且速速给夫人看诊。” 晓芙不会武功,急得想跳脚:“兄长!吱吱也来了!我们都来寻你了!还有祖父……祖父他走了……呜呜呜,兄长!” 没有得到回应,晓芙失了方寸。 失去了五年的亲人就在眼前,她没法镇定了。 沈颢拧眉。 探子说,孙姑娘性情乖张,喜欢扯谎,就连太子都被她骗过。 他不宜露面,遂道:“孙姑娘,我并不认识你,你若是看好了诊,还请尽快医治,否则你与你的同伴……都别想活着离开。” 为了让晓芙尽快给义母治病,沈颢只能假装威胁她。 晓芙愣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不会记错的,一定是兄长,可兄长为何不与她不相认,难道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 刚才有人喊兄长为“大公子”。 而穿上躺着的这位夫人,是兄长的义母。 这几个线索,她都一一记下来了。 晓芙留了一个心眼,为了下次再见面,她谎称道:“夫人的病拖了太久了,除了我之外,只怕这世上再无人有能力治好她。不过,我要回去配药方,但这药方极其珍贵,且务必要半个时辰之内,把我亲手熬出来的汤药给夫人饮下,过时会失效。” 沈颢:“……” 这姑娘,事真多。 男人默了默,嗓音透着独有的纯澈,宛若清泉流经砂石,道:“孙姑娘,你可以直接把药方子给我。” 晓芙才不会那么蠢。 “不可!即便你知道了药方子,也熬不出正宗的汤药。这一味药,无论是火候,还是煎药过程,都至关重要。若真想治好夫人,你就得听我的。” 沈颢:“……” 这姑娘轻而易举就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纵使,他猜出了晓芙可能是在讹他,但他也只能接受。 又默了默,沈颢只好答应:“好。那我几时去取药?” 晓芙琢磨了一下,道:“每日晌午,长安街的芙蓉楼。记住,过时不候。” 这姑娘,脾气挺大。 沈颢为了义母,只能忍让,这要是搁在平时,他的刀已经刺上去了:“好。多谢孙姑娘。” 孙晓芙努努嘴,委屈上涌。 但今日只能如此了。 她把吱吱唤醒,婆子给她二人蒙上了双眼。 吱吱还在云里雾里,双手抱紧了油纸袋,生怕里面的肉包子会被抢了。 晓芙是哽咽着被送走的,还哭了几声。 沈颢也纳闷,他进来看沈夫人:“义母,您可好些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