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茶楼见兄长。 兄长答应了,他会亲自去取药的。 转眼到了晌午,晓芙将熬好的汤药用罐子装好,一切都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想让吱吱受到打击,就让她待在郡王府,莫要与她一道出去了。 晓芙的一切行为,白屠皆了如指掌。 白屠坐在郡王府最高处的亭台,倚着美人靠,一手托腮,勾唇笑道:“这丫头还真不错。眼下太子略胜一筹,沈颢会后来居上么?可惜了,本王没法让姑娘家幸福,不然……” 白屠一番惆怅。 一旁的随从无语问青天。 随从实在忍不住,担心郡王当男子当久了,会当真把自己误认为是男子,他提醒道:“郡王,太妃说……您要是再不行动,太妃就亲自给您物色人选,届时只要顺利怀上了孩子,就神不知鬼不觉处理了那人。” 白屠突然抬腿,一脚踹在了随从身上:“放屁!本王的孩子,必须有一个出众的父亲!去告诉太妃,本王已经挑中了人选,无需她操心,就让她等着抱外孙吧。” 随从挨了一脚,不敢再继续多言,顺从的应下:“是,郡王。” * 长安街,茶楼。 以防错过兄长,晓芙提前了半个时辰抵达。其实,汤药根本不会过时,昨日是她故意编出来的借口。 晓芙就站在茶楼下面的紫藤花架下面。 她提着瓷罐,目光到处张望,渴望看见兄长的身影。昨日她只是听见了兄长的声音,却是没有看见他,亦不知兄长这五年过得好不好,可曾想起她与吱吱,还有祖父…… 祖父走了,这件事起码得让那个兄长知晓。 这时,晓芙的目光突然定住了。 她看着从身侧走过的女子的/腰/肢,那上面挂着的玉坠……不正是兄长之物?! “站住!” 晓芙唤了一声,愣愣的看着这位富家小姐。 卫雪姗天性胆小,她被吓了一跳,也错愕的看着晓芙。 卫家的婆子与丫鬟立刻将二小姐护着。 其中一婆子低喝:“这位姑娘,你要做甚么?你可知我们小姐是什么人?!是你能叫的么?” 晓芙才管不得这位富家小姐是谁,她指着那块玉佩,问道:“这玉佩,你是从何得来?!” 卫雪姗立刻花容失色,仿佛是作则心虚,她一手捏紧了腰上的玉佩,一边又打量着晓芙,心道:英王殿下给我的玉佩,旁人皆不知。这姑娘为何突然这般? 卫雪姗长得小家碧玉,清瘦纤柔,一副楚楚可怜之态,宛若晨间被霜打过的娇花儿,天生惹人怜。 晓芙纳闷,兄长与这位富贵小姐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兄长的玉佩为何会在她身上? “这位小姐,这玉佩,可否借我一观?”晓芙伸出手,态度有些强硬。 卫雪姗害怕极了,太子还没死,她担心自己与英王的事情会被人知晓,态度同样决绝:“不可!” 说着,立刻带人,一路莲步走开。 晓芙想要追过去,身侧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孙姑娘。” 晓芙立刻转过脸,呆呆的看着站在一丈开外的男子。 男子高大颀长,腰身精瘦,手握一把长剑,他戴着幂篱,只能看见模糊的面颊轮廓。 是兄长! 晓芙看了看沈颢,又扭头去看了看走远的卫雪姗,她茫然极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兄长,刚才那位小姐,与你相熟?” 沈颢:“……姑娘,我不是你兄长,我与卫二小姐也不熟。” 他伸出大掌,掌心有一块月牙疤痕。 晓芙认出了这道疤痕。 她幼时闹着要吃桑葚,兄长就爬上峭壁给她采摘,那日不小心掉了下来,被碎石划破手心。 晓芙的眼泪几乎是涌了出来,如江河绝地:“呜呜呜……” 明明就是兄长,为何就是不承认! 沈颢寄挂义母,从晓芙手中取过药坛子,又塞了一张银票在她手心,难得耐着性子,道:“孙姑娘,那……你我明日晌午再见。” 这位孙姑娘果然是戏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