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着尸体的植物。 那是小树吗? 季西风不敢确认,因为现在的小树跟平时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平常状态下的小树看起来像是一株无害的藤蔓植物,就算调皮了一点也只是植物系精神体的天赋罢了。但眼前这个 季西风从来没见过一棵树能长得这么大,最顶端的树枝简直穿破了云层。也从来没见过有一株植物的杀伤力会这么强,追着逃跑的叛军一戳一个,尸体串在树枝上像一串脆弱的蝗虫。 原谅季西风只能想起这个词来。这个场景跟那些小孩子用草茎串蝗虫实在是有点像。 就在季西风专注地看着挥舞枝叶的小树时,严远洲终于注意到他飘忽的目光。 完了。严远洲心里想,一切都完了 他慌乱地握住季西风的肩膀,双手颤抖着去捂他的眼睛,靠在他的颈边恳求着:西风,你不要看,不要看。 季西风听不到,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眼前突然被挡住,严远洲的嘴唇在自己脖子边上缓缓移动着,说话时的热气扑在他的皮肤上。 你在说什么?他茫然地问。 严远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直起身子,右手钳住季西风的下巴把他的头扭过来,左手则是覆上了他的耳朵,心疼地摸了摸,听不到吗? 对。季西风点点头,但他没有那么心疼自己,而是抬了抬手试图指指枝叶满天乱舞的小树,这 谁知道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严远洲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嘴。严远洲抵住他的额头,不断摇着头:西风,你不要看他,看我,只看我好不好? 季西风这才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严远洲浑身上下都写着风尘仆仆,因为来找他不知道翻遍了D06附近的几个星球,衣服上都是灰尘。他肩上落着从小树枝叶上滴下来的血,头发里夹杂着几片树叶,嘴唇颤抖着,带出来的气息也是颤抖的。 他在害怕。季西风看着严远洲的眼睛心想。 严远洲三天没睡,又为了来寻找季西风担忧受怕。他怕自己找不到季西风,又怕等自己找到季西风会看到一具已经冰凉的尸体。眼睛已经熬得通红,血丝从眼球边一直蔓延到眼底。 但就算是这样,季西风也能看到他含在眼底的水光,颤抖着浮在眼中,看得季西风心里一软。 他叹了口气,伸手搭上严远洲的后颈:胆子怎么这么小啊 严远洲眼睛突然瞪大了,他惊讶地看着季西风靠近的脸,感受着嘴唇上温热的触感。 季西风说话了,但他没听清,他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克制自己不要太激动上了。 这个亲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柔,季西风只是微微昂起头,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严远洲的唇,便抽身回撤。 严远洲一时之间被巨大的幸福冲昏了头,没能来得及反应,等他缓过神来,季西风正要把手从他后颈处放下来。 猝不及防地捉住他的手,严远洲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脖颈上,下意识地追着他低下头。 季西风挣扎了一下,却被严远洲追得更紧。他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握着季西风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捏着季西风的下巴强制他抬起头,嘴唇追逐着季西风的唇。两人嘴唇互相摩挲着,呼吸互相交缠,直到严远洲呼吸逐渐粗重,不再满足于单纯的皮肤触碰。他尝试着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季西风的唇角。 季西风虽然不再挣扎,但还是紧闭着嘴唇,一边躲着口水一边想:这孩子是属狗的吗? 不要躲。严远洲低声抱怨了一句,手指轻轻按压在季西风殷红的嘴唇上,舌头灵活地钻进去一点一点地撬开他的牙齿。 不能不躲啊,不躲的话一会儿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季西风一边努力地转动着自己的手,试图把手从严远洲的脖颈上拿下来,一边寻找不知道去了哪儿的胖虎。 胖虎正甩着尾巴穿梭游弋在小树的枝杈间,湿润的皮肤贴着小树青绿的枝干滑过,颇有点此间乐,不思蜀的感觉。 不专心。严远洲谴责了他一句,翻身跨过来,单膝压住季西风空闲的一只手,把放在自己脖颈上那只手压到地上,强势地扭着他的脸,看我! 季西风只好扭过去看他的脸,明明他是强迫人的那一个面上却表现得比季西风还要委屈,要不是季西风自己是当事人,现在还被人压在身下也会误解他一定是受了欺负。 严远洲带着三分委屈,低头靠在他脸上,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你不怕吗? 这个姿势要看对面人的嘴型实在太艰难了,季西风问了一句:什么? 没想到严远洲立刻就直起身来,抓着他压住的那只手咬了他一口:我问你,你不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