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锋锐喉结滚动,背脊忽僵似被雷击,想抽手却喂得更深。 剩带着扳指的拇指捻在她微红的耳垂。 寒玉都发烫。 当真,月色撩人。 媚色更撩人。 成。 萧晏盔甲卸了大半,从心里应她。 但,除开这回。 强撑住三分清明,萧晏将身和心皆从温柔海中抽出。被她含住的手,反客为主,撩起她下颚。 他望着她一双如水脉脉的杏眼,也不去辨她是真情还是假意。 她回来就好,他是真心的就好。 他喘着气,亲过她额头和唇畔,将那枚令牌和扇子一起放入她掌心。 “都给你!”半晌,萧晏终于平复,能起身离开。 他按住她,点指封住她还欲吐话的唇口,低声道,“听话!下回……往后都带你去。” 第16章 、两处 梅杏青青,叶阴迎夏。 五月初四,秦王府车驾浩浩荡荡从朱雀长街出发,前往洛阳城外的沁园。 “闻秦王殿下身子好些了,原以为按他的性子,定是早早回兵部销假。不想还在修养中。” 秦王府对面西街拐角处,楚王萧昶的马车恰好经过,见此场景,遂停下望了片刻。 车中坐着三人。 五皇子萧昶,户部尚书徐林墨,盐铁司荀江之子荀茂。 方才说话的是徐林墨。 徐墨林有一胞妹,便是如今的徐淑妃。 按理,他自当扶持留着徐家血脉的皇裔。然徐淑妃入宫十七载却无所出,后续送入的几位徐氏女郎,亦皆无子嗣。徐墨林便索性断了这念头,只想在成年的皇子中择一辅佐。 天子膝下皇子有三。 大皇子萧旸,五皇子萧昶,七皇子萧晏。 相比之下,萧昶资质稍逊其二人。然萧旸性格孤僻,不良于行;萧晏顽疾在身,年寿难永。 是个人都会选择萧昶。 楚王萧昶亦有问鼎之心,最是能干好胜。 譬如如今才入夏,萧昶担着工部侍郎一职,便已经早早备起了七月里骊山行宫夏苗的事宜,今日便是前往勘察地形和检查围场设施的。 “七弟请了方外药师谷的人随身医治,然病却发作的愈见频繁,大抵不中用了。”萧昶瞧着远去的车驾,笑道,“说到底世人皆贪生。有命之时酬壮志,时日无多便及时行乐。” “殿下莫轻敌,这些子三日一轮的小朝会,秦王可都参与的。臣瞧着他精神尚好。” “参与归参与。”萧昶道,“你瞧见他做什么实务了吗?整日应卯罢了。” 徐墨林皱了皱眉,“倒确实不曾。” 萧昶又道,“本王闻边地将士的武器要调新,他可寻你拨银子?” “着杨素怀来要了回,臣软钉子打发了!” “所以便是了。”萧昶颔首,“估计他也不愿费心力。瞧瞧,如今带着妃妾美眷花前月下,泡汤食饮,岂不快哉!” 说着,两人又往外瞧了眼。 秦王府门口,娇阳艳艳,绿柳茵茵,已经重归安静。 “那笔银子你先扣着。”萧昶落了帘。 “自然。”徐墨林道,“臣明白,且待秦王将这事呈给陛下,届时殿下再帮衬着。” 两人会心一笑。 “走吧!”萧昶敲了敲车壁。 “别看了。”见荀茂还探着脑袋张望,萧昶无语道,“洛阳三坊十八店的姑娘还不够你看的。那厢不是你能肖想的。” 荀茂是洛阳高门有名的纨绔,色字当头。 百花丛中过,片片皆沾身。 方才马车停下片刻,其二人皆望车驾论公事,唯他目不转睛盯着秦王府门口送别的女子,喉结滚了又滚。 “那个莫非也是秦王的妃妾?”荀茂这才落了另一头车帘,脑中尽是叶照青纱白裙的模样。 三坊十八店的歌舞伎,如何能够比之? “如此绝色,秦王怎么不带之随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