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金色弯刀推入袖中。揭去她面上的人、皮面具,抚了抚她鬓发,“好好的一张脸,戴个这么丑的东西作甚!” 叶照想起上辈子被穿琵琶骨的恐惧,只上下牙齿咬合,却不想应长思心细如发,一把捏住她下颚,“想咬舌自尽,且想想你阿姐。她可不懂你这般利落的死法,到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照默默松了唇口。 “别抖,不必害怕。”应长思抱着她御风而行,竟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有为师在,没人伤得了你。” “但是……你要是不听话,为师可要把你交给霍小侯爷的。眼下他可火呢!” 叶照怕的。 她怕极了前生那种死生无路的绝望感。 亦怕眼下应长思虽无受伤害却莫名的亲昵。 她历过人事。 男人抱女人,尺寸多少是欲,多少是情,身体升高的速度与温度代表了什么,她清清楚楚。 叶照终于没忍住,抬眸看了一眼应长思。 这一看,她整个又惊又惧。 应长思低眸同她眸光接上,竟是眉宇间情意流转。 叶照浑身僵硬又战栗,心绪起伏间猛地吐出一口血。 应长思蹙眉,伸手搭上她手腕,收了功法落在一处小溪边。 举目四望,寻见一个山洞,将人抱了进去。 “同你说了莫怕莫慌,平心静气。”应长思看着仰躺在石板上,接连呕血的人呢,只放下她手腕,扯开她衣襟,未几又撩开她下身袍摆。 浑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兵刃伤,内里也亏空得厉害,内伤十分严重。 叶照身下本就是湿冷的石板,突然间连着身上都一阵寒凉。她被点着穴,无法动弹,但眼睛自能看见。 她被应长思脱尽衣衫,唯剩一袭小衣,已经被他攥在手里。 叶照十指扣着身下石板,洞顶泉水在了她手背,同她眼角的泪水一起滑落。 “别哭!”应长思用指腹蹭了蹭她眼角,“再哭不给你上药。” 说着,他送了手,掏出一瓶药粉,撒在叶照身上。 叶照一阵痉挛,遍体生疼,却知确实是好药。 乃红爻粉,尚好的止血药。 应长思又拉过她的手,推掌给她输送内力。 叶照浑身又冷又羞耻,虽是受了他的止血粉,然这下内力输过来,她同样惊惧。 她不怕死,她怕他弄残自己。 然后日日夜夜这般羞辱自己。 她原也无父无母,无夫无子,无亲无友,便是当真被这般侮辱了,也不会累他人笑话,累家族蒙羞。 该没什么好在意的。 可是这一刻,她在意又惶恐。 眼角的泪一颗颗滚下去,耳畔有人声色变得温柔而恭谨。 “师尊,您哪里疼?” “师尊,您别吓唬我!” 叶照闻言,灵台清了清,余光看见应长思双眸现了琉璃色。而给她输送内力的手始终没有停下。 汇入她体内的内力亦是缓缓而入,柔和而精纯。 叶照知晓他功法又乱了,遂也不理他,凝神合了眼。 半柱香的时辰,原本湿冷的石块上,汇聚的水珠开始升温,发烫。 叶照豁然睁开双眼,冲开穴道,拾衣逃生。 到底是应长思,反应亦是极快,转身出掌拦截。 叶照对掌迎上。 一个重伤在身,一个功法混乱内力输送走大半。 顿时,两人都退开了丈地距离。 只听叮当一声,从应长思广袖中落出一个六菱鼎炉。 噬心蛊母蛊。 叶照识得。 她抽开六尺断魂纱快一步将鼎炉卷到自己手中,眼看应长思追击上来,便也不敢恋战,只提气跃身逃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