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卷宗落到薛平手中,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事儿? “然后呢?这个案子如若就这样处理,也不会送到这里对吧?” 薛平挠挠头,似乎觉得自己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心里有些着急。 “明府勿怪,这个案子实在是复杂,属下如若不这样按顺序讲述,更让人混乱,这是案发之初的情形。 不过就在二十天后,正月二十四突发了一件事,绵水县了于宵藤家的七小姐落井身亡。 婢子婆子一共四个,全抓起来严刑拷打,最后也没审问明白,这个七小姐是怎么落井的,基本上各执一词,不过都说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在二十四的午时三刻,她们陪着七小姐在院子里捉迷藏,在假山旁边、池塘边、还有树林边,全都听到了七小姐的笑声。 之后他们四下呼喊七小姐,她们认输该睡午觉了,可找了半个时辰也没发现人。 几个婢子婆子这才觉得不对,禀报了于县令的夫人后,所有人开始搜索,翌日清晨,才发现井中飘起来的尸体。 于县令觉得,七小姐的死,跟张家的案子有关,所以一口气将张家的儿子、女儿、儿媳妇、姨娘统统关押起来严刑拷打,这案子就悬在这里了。” 周泽呼出一口气,确实够复杂的。 不过这个于县令,最初的想法,傻子也能看明白,他这是想要借着儿女亲家的名义,得到一部分张家的产业,吃相有些难看。 “这案子是绵水县主动送来的?” 薛平点点头,伸手从怀中掏出来一张银票,周泽瞥了一眼,数额不小有五十两。 “六日前,于县令夜里亲自来了一趟合江,打听了一顿发现明府没在,这才找到我,将这个卷宗给我,详细说了一番,还给我一张银票。 我当时没收,他跟我急了,说这案子四下透露着蹊跷,而且张家的林木他找人看过,已经有人在中间偷着砍伐过,就在正月十七开始干的。 有几个生面孔,拿着张家的信物,上来就砍伐,后面还跟着木材商,七八天的时间,将林木的一半儿都毁掉了。 有个庄子上的老仆还算心细,偷着问了那采购的商人,人是泾阳过来的,木材的价格,按照平日一半卖的,不过有两点要求,第一自己运输,第二现银交易。 于县令说,于公这案子一切都太巧合了,于私他家小七死的太冤枉了,一切都毫无头绪,他的能力,实在是无法解开此案,让属下给他插个队。 属下看了案情,其实不用插队,这个案子也算是奇案一件了,还死了这么多人,荆州刘刺史也非常重视,让我们当做实践案子来做。” 周泽朝着薛平摆摆手,示意他将银票收起来。 “拿着吧,用你的话说,也不算插队,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荆州自然要重视。” 薛平有些忐忑,不过见周泽一直翻动卷宗,稍稍松了一口气。 “明府,那现在要如何办?于县令昨天还派人来问,是否将张家那些人都送来?” 周泽一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送来?送来干嘛?” 薛平眨眨眼,脸上有些尴尬。 “不是要审案子吗?眼前按照受益人的方法进行分析,不是要仔细调查张家人,审问也从这些人开始?” 周泽抬手,用卷宗敲了薛平一下,这货估计是被折磨的有些快崩溃了,现在估计看谁都像凶手。 “去通知这些学员,既然都学的差不多了,那就一起出去实习一次,通知绵水的胥吏先回去一个准备,我们稍后启程赶往绵水,反正也没有多远,过去出个差走动走动,也省几天的饭钱。” “......” 薛平一脸无语,不过能第一个处置这个案子,那个于县令应该是最高兴的,花点儿银子,自然不会说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