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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其后她毅然要求离婚,可这时候家人却又不同意了周氏的公司刚研发出一款具有革命性的创新生物制剂,目前正在做最后一期临床试验,一旦获批上市,将会带来不可估量的价值。

    在这个时点上,试问怎么能为了爱情那点小破事,去影响大家实现利益的最大化呢?

    翟女士在抑郁中产下了儿子,产后就更加抑郁了,她好像没法面对这个莫名其妙来到世上的小生命,对儿子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没过多久,更干脆返回了港岛。

    在周少川的童年时代,父母都像是活在他人口中的两个虚无缥缈的称谓,既看不见,也摸不着,是一种近乎于遥不可及般的存在。父亲因为血脉姓氏的缘故,偶尔还会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他,母亲则连一通电话、一封书信都没有,堪堪成为了他生命里的一个传说。

    现如今,翟女士早就已经摆脱了抑郁的困扰,活得风生水起、肆意挥洒,她最终也没有离婚,但身边的男人却从来没断,背靠着家族,她经营起了珠宝生意,兼有一间自己的影视投资公司,近水楼台的和各色年轻漂亮又急于上位的男艺人打得火热,大家各取所需,快乐无度。她也终于想明白了,爱情的确是生活中最最无足轻重的一桩小事,甚至还比不上复仇,而在未来,她依然有机会可以报复自己的丈夫,那就得靠笼络、控制住他们唯一的儿子,继而,把周家的公司也牢牢攥在手里。

    所以,我就突然变得有价值了。周少川抽出了一根烟,一脸自嘲地笑了下,可是再早两年呢,她哪怕是到摩纳哥来度假,也绝对不会想着来看我一眼。

    向荣听着都觉得有点头大,太多的利益纠葛了,每个人都活得不快活,但仔细想想的话,罪魁祸首却也并不是周少川他妈。

    不如换个角度去思考,他说,你母翟女士其实也是受害者,在不知情的状态下成为了一个同性恋者的妻子,这个打击,应该还是相当大的。

    周少川把烟点上了火,良久,冷笑着吐出一团白雾:她当然是受害者,但别忘了,我也是!既然大家都不是加害人,那就该相安无事、各过各的,何必非要彼此再伤害一轮她已经放弃了做母亲的责任,现在又突然提出要享有权利,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么?她对她那些小情儿都没法这么干吧,享受完快乐,还不是得给人提供相应的报酬和资源?

    一句话,直接把向荣噎得没法往下再说了,尽管这个比方打得不怎么合适吧,但也能算是切中要害的,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向荣毕竟连个清官都不是,又如何能凭借三言两语,就替周少川理清他家那笔旷日持久的狗血糊涂账呢?

    还是乖乖闭嘴,做个安静的听众吧。

    周少川后来倒也没再说什么实质内容了,向荣只记得他言辞犀利,话题偶尔涉及到父母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英俊的脸上写满了讽刺,等到终于把那点子尖锐全都发泄光了,周少川也懒洋洋地放松下来了,其后背着向荣回到家门口,目送他进去,这才转身回502了。

    希望经过这么一通宣泄,周少川能由内而外的感觉到舒服一点,向荣收回了思绪,从卫生间里蹦跶了出来,见老爸已在厨房张罗开午饭,香味四溢而出,正是他最喜欢的茄汁大虾。

    有要帮忙的么?站在厨房门口,向荣冲老爸问道。

    帮忙多吃点就成,向国强回头看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宿醉过后的迹象,就又转头忙活案板上的活了,昨晚上几点回来的,一帮臭小子都没少喝吧?

    还好,喝的都是啤的。向荣跳了两步进了厨房,我一共也就喝了两瓶不到吧我天,今儿怎么又有蹄筋啊?

    自打他韧带坏了,向国强就本着吃什么补什么的原则,每逢周末都要给他来顿蹄筋,向荣一早已经吃得够够的了,此刻一见到这玩意,立马反射性地开始觉得腮帮子疼。

    提个意见,向荣冲着老爸十分真诚地说,这东西真的可以不必有了,您瞅瞅这才不到俩月,我腮帮子都嚼大一圈了。

    那是好事啊,向国强边切葱段边笑道,你不觉得自个儿脸太瘦了?我反正觉得再要能方正点就更好看了。

    向欣这会儿正出来倒水,听见这一句,立即笑着插嘴:您那什么审美啊,还大脸盘子、大腮帮子呐?那不成了高丽棒子了。

    什么审美?正经审美呗,向国强隔着玻璃窗瞅了眼闺女,我们那年月,只有国字脸才能叫美男子,哪像现在啊,一个个腮无四两肉,尖嘴猴腮的,往哪一亮相,怎么瞧都不像是正面人物。

    您那都是老黄历了,审美也得与时俱进,向欣踱进厨房,假模假式地端详起向荣的脸,瞧我哥这脸型,活脱脱标准一漫画脸,这要是搁娱乐圈,稍微一拾掇就能出道,而且出道即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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