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去了。 向荣进屋关上了门,见周少川兀自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脸烦躁,惟有转头跟他对视时,眼神才稍稍趋向于和缓。 我今儿的散伙饭吃得挺圆满,一会也给你好好做顿晚餐,向荣在玄关换了拖鞋,冲他扬头笑了下,买了条黄鱼,我先去收拾一下。 说着,先把食材放到了厨房,跟着去卫生间洗手,回屋换了套舒服的短裤t恤,这才又转到厨房里,开始调调料,准备腌制那条黄鱼。 才把鱼放进调理盘里,周少川就走了进来,从后头轻轻环抱住了他。 sorry,今天没去接你。他下巴颏抵在向荣的肩头,语气中微带了一点歉意。 向荣偏转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不用,我又跑不了,也没半路失踪,再说你不是有事么?就是跟刚才那人么? 周少川呼出来一口燥郁的气:嗯,那人,我跟你解释一下吧 向荣笑着打断了他:不用吧,干嘛要解释,说得我好像应该误会点什么似的。 周少川的手臂松开了一点,半挑着眉,似乎燃起了一点兴致:不应该么?在已知我是gay的前提下,家里忽然出现了另一个男的,临走前还不清不楚地说了那么句话,你就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表面上看是这样,向荣拿出了一捆西芹,边择,边上上下下看了周少川一眼,但是您衣冠齐整,脸上的表情也告诉我你很不耐烦应酬那个人,而他那句话,明显是在看见我之后,顿了一顿才说的,所以我怀疑,他有故意说给我听之嫌。 观察力真强,周少川的姿势更放松了,脸上笑意盎然,可也许我们已经做了点什么,只是刚好在你回来前结束,所以才看上去各自衣冠楚楚。 嗯,这也有可能,向荣继续说道,但床上很整齐,没有翻滚过的混迹,卫生间和厨房的垃圾桶里也没有不该有的东西,那瓶润滑剂,还在它之前的位置上,我记得昨晚放的时候,有说明的那一面朝里,而现在依然如此。 周少川禁不住吹了声悠长的口哨:你刚才那么迅速的,就把每个地方都检查了一遍? 碰巧而已,向荣耸肩,微微笑道,换衣服要进房间,当然能看到床,我今天又顺便买了牙膏,拆包装的时候自然会打开垃圾桶,厨房更是一目了然,所以我就凭借我看到的这些,简单分析了一下。 而且,把芹菜放在了案板上,他一头利落地切段,一头接茬说着,除非你想跟我分手,否则没必要非挑我快回来的时候把人往家里带,外头好酒店多的是,咱又不缺那春宵一度的钱,你说是吧? 周少川安静地听着,随即笑得露出了一排大白牙:你不去当侦探真可惜了,可如果万一呢,万一我真那么变态,就喜欢在家里,还非要把人带回来刺激一下你呢? 这是铁了心要看我吃醋么?向荣在心里想着,不由笑叹出了一口气:那就不止是变态了,还精分。 我记得昨晚有人high的时候,抱着我喊了一声我爱你,虽然大家都是男的,知道在某种情况下说这种话有过分冲动的嫌疑,但也侧面证明了你还是对我挺满意,我最近也没有绯闻,那请问你有什么必非得刺激我呢? 顿了一顿,他笑出了一点促狭:而且据我所知,您的激素水平也没亢进到那种地步,不需要到处找刺激,否则怎么解释你过去那么长时间一直空窗这件事? 他说完了这么长的一串话,手底下却一直都没停,已经把要做的菜分门别类全准备妥当了,这才转身面向周少川,单手撑在灶台桌面上,一腿直一腿弯,姿态异常闲散,配合着嘴角弯起的弧度,显得慵懒而又性感。 周少川眼里的惊喜是一点点汇聚的: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怪不得线性代数能考全系第一,逻辑简直无懈可击,堪称完美,就只是 他一步步地走近向荣,忽然拥住了对方紧致劲瘦的腰:我听人说,一个不会吃醋的人,多少是有些变态的,又或者,是爱得没有那么深? 整天为那些莫须有的事乱吃醋,以及非按头说人不吃醋就是不在乎的那类人才变态呢。向荣舔了下嘴唇,笑看着他说,情人间要有起码的信任,何况你现在去校园贴吧上看看,有多少暗戳戳地想跟你好,要你联系方式,我要是成天为这个吃醋,吃得过来么,还不得早晚把自己酸成个软骨病人。 周少川听罢,仰面笑起来:可我怎么觉得,惦记你的人也能从教学楼排到大门口啊?所以彼此彼此吧,咱俩谁也别说谁。 行吧,那承让了。向荣一笑,轻轻扒拉开他人,准备开始炒菜,不过刚那哥们儿来干嘛,我也还是有兴趣知道的,这会儿没功夫听,你等我半小时吧,炒好菜,咱俩边吃边说,你现在可以出去捋一捋思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