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袁辉的意思,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意思。 确实如此。 袁辉指着挨个说:“这算盘是松木的,不值钱,倒是有年头了,你看上面这些灰,真多啊,看起来都成黑色的了,跟黑檀木、风车木似的。” “这面模具也是松木的,我看看都是什么的,嗯,一个是发财鱼、一个是南山寿桃,都是好寓意,放二三十年前以前,农村逢年过节喜欢用这个做点面食供奉祖先。” “这砚台更不值钱,倒是有点头,可不是名砚,也没有什么标志,估计就是块野砚。” “这些钱可以,我仔细看看,这几块袁大头都是民国三年的普通版,是最常见的,一块能卖五百块。” “铜钱挺杂的,这个不值钱、这个不值钱,光绪、嗯,光绪元宝啊,还行,跟袁大头价值差不多。” 袁辉三下五除二把桌子上的老物件都给扫了一遍,最后使劲撇嘴:“合计起来也卖不了一万块,王总你收这些东西有点走眼呀?” “这让我忍不住怀疑你的眼光,你收到祈和钟、阴阳震、三百年窖坛是运气吗?你收的这些东西的上下限差距太大了!” 王忆说道:“当然差距大,我又不是什么国博专供渠道,怎么可能光找到好货?” “再说我这些老物件收了也不是卖给你的,是老钟给我介绍一个客户,这是卖给他的。” 袁辉恍然:“哦,对,你把这些东西卖给她可以,像这面寺庙纪念镜子,七八十年代得是好家庭的才能有。” “还有这个算盘,我上小学那会还有珠算课呢,当时我就背着这样一个算盘上下学。” 王忆说道:“除了铜钱其他的都卖出去,这砚台也可以,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有大字课。” “对。”袁辉用小剪刀剪爬虾,一边聊一边吃。 邱大年给调了个酱汁。 偶尔蘸一下酱汁改改口也挺舒服。 这些爬虾确实肥,袁辉吃的赞不绝口:“这虾籽太丰富了,我靠,我好几年没吃到这么好的爬虾了,王总你这是从哪个朋友的船上买的?介绍给我吧,我也想买点。” 王忆笑道:“我那朋友不太乐意交朋友。” 袁辉不死心:“我给他高价,现在市场上爬虾三十到六十,我给他八十!” 王忆暗地里还真有点心动。 这玩意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渔民不喜欢、捕捞少的缘故,在海里还挺多的,一次出海捕捞个四五十斤小意思。 所以他或许可以做海鲜生意,82年的好海货可不少,走量的话也是一笔大买卖。 但这事他现在只能想想。 他得自己有一艘船了才能捣鼓海货,否则不好解释来路。 今晚的鉴宝之行让他颇感伤心,所以留下三人吃爬虾,他自己先行回去了。 东西他留下了,让邱大年好好收拾一下归归类,该挂网上钓客户的挂到网上去,该跟钟世平介绍的客户做买卖的就联系钟世平准备出售。 周六是五一劳动节。 王忆起的晚,今天不上文化课。 时间进五月,这下子海上的外岛可就没有一点冬日残留的痕迹了。 暖春到来,姹紫嫣红嚣张的登场。 山上树木繁茂、花草肥沃,太阳出来便有绚丽色彩映入眼帘。 海风一吹到处都是清新的香气。 天涯岛独特的地理环境让王忆非常迷恋,他站在山顶遥望四周,感觉自己在山之峦、海之角,一海春水在今天这种和风化雨的日子里不再让人生畏,而是展现温和之姿。 远处湛蓝的海面上,大船缓缓驶过。 近前的码头上是渔帆点浪,礁石立海、浪飞如千层雪,海鸟和早起的渔家鸡鸭都在积极的寻找小海货,一派生机勃勃。 王忆正俯瞰着海洋和岛屿的美景而内心舒畅,然后看到一些汉子吆吆喝喝的走上码头然后没有上船出海。 这让他有些纳闷。 劳动节当天不劳动还能休息了?怎么这个点了渔船还没有出海? 随即他想到之前在大队委开代表会时候提到的一回事,今年起五月份有海禁政策,翁洲市设立了20米水深以内海域禁渔期。 这样事情就不好办了。 别小看20米水深的海域,其实这个水深已经很厉害了,外岛周边多数的海域也就是这个深度。 要想去更深的地方那就得去更远的地方,可岛上的船多数吨位小,去远了危险而且效率低。 听着码头位置隐约传来的吆喝声,王忆抓了把花生一边吃一边过去,老黄跟在他身边,他吃一个扔给老黄一个。 别看老黄长了一嘴的狗牙,其实它还挺会吃花生米,嘎嘣嘎嘣吃的很利索。 越发靠近码头嘈杂声越响,是汉子们在吵架。 王忆走近了听,吵的还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