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秋听了,胸膛一阵起伏,开始不停地嗨咳,王嬷嬷连忙上前给她顺气,并劝着,小心着身子,不能动怒的话。 陆贞贞这一次却没有动,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碗莲,眼眸深处的红色收敛,蹲下身,一把捏起碗莲的下颚。 碗莲眼中有着怨毒,嘴角全是被自己咬破的血迹,她声音发颤,嘴角却噙着坏笑。 “三小姐,奴婢已经全都招了,你还不满意吗?” 陆贞贞一甩手,将人重重摔到地上,随后她手心多了一样黑色的药丸,掐着碗莲的嘴巴塞了进去。 “碗莲,你想挑拨离间,你把别人都当傻子吗?我刚刚喂你的是颗毒药,一个时辰内我不给你解药,你会肠穿肚烂,全身生疮流脓最会溃烂致死,说,到底是指使你的?” 直到这个时候碗莲才觉得三小姐可怕,一个在乡下庄子生活六年,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竟然这般难骗。 就连精明世故的王嬷嬷都信了她的话,三小姐竟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扒着嗓子用力的咳,希望能将药丸吐出来。 陆贞贞冷嗤出声,“你当我拿出来的是什么?我的师父是隐士神医,他给我的毒药只要沾了你的唇,这毒我不解,你就别想活。” 这时碗莲已经感受到不对,她腹部一阵阵翻腾,那种疼痛就好像来自灵魂的折磨一般,远比身上针扎的痛要厉害的多。碗莲满地打滚,可是那痛却没有缓解一丝一豪。 “三小姐,三小姐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她挣扎着,努力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那疼痛慢慢有所缓解后,她大喘着气又道。 “是柳姨娘,是柳姨娘叫奴婢下得手。柳姨娘叫奴婢在药里下毒,让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等到久得时日久了,再将夫人毒死,就不会被人怀疑。奴婢家中母亲病了,需要银两看病,我哥哥死得早,母亲只能依靠我,如果我不听话,姨娘会把我发卖到窑子里去的。” 陆贞贞呵呵冷笑,“你以为,当你没了可利用价值时,柳姨娘还会允许你勾搭她的儿子?” 碗莲原以为今日所遭受的折磨已经到了极限,只要她挺过去,只要她不说实话,她还能过上好日子。 可陆贞贞一句话将她彻底打入深渊。 “你什么意思?” 陆贞贞起身,在碗莲的腹部轻轻碰了碰,“我本想饶了你的,可你私心太重,触怒了我的底限。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你早点承认,免遭了这一身的苦,还能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了这个小杂种,做上万利源的妾也不是难事,现在,你的出路就只剩下一条。” 陆贞贞越过司氏,看向王嬷嬷,“嬷嬷,找到她的卖身契,将她直接发卖给人牙子吧,这种贱婢,只配去最低等肮脏的地方。” 司氏几次张嘴,最终将话咽了下去,她躺下身子,脸对着窗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咳着,对柳氏的陷害,竟没有一丝半点的气怒和报仇的想法。 陆贞贞很不解,为什么母亲从来不争取,那眉间永远化不开的愁云又是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