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外的态度,将她护在身后,看了众人一眼,这才道。 “媳妇这些年一直病着,一直未曾向母亲和夫君请安,彼此说起来,也多年未见了。今日倒是难得大家都过来了,只可惜我这破烂的身子不中用,没能挑起当家主母的责任。更是让我儿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以至于六年未回,一回就受了人一掌,我这心着实难受。” 许氏脸色不好,这话就是针对她的,脸子就有些挂不住。 陆贞贞深知这个三婶心无城府,受柳氏撺掇,才和他们作对。于是她故意在旁边添油加醋道。 “母亲,贞贞真的是受诅咒的命吗?如果是那样,为何舅舅会仅凭三万大军就打退了辽国人?而且就在舅舅得胜后,贞贞原本病着的身子,忽然喝了祥瑞赐的福水就好了。如果我不是不祥之人,又是四妹害我落水在先,为何只有我受罚问责?”她对着司氏说这些话,眼睛汪出一洼眼泪。 司氏心中钝疼,恨恨地看向陆相,“胡说八道,说这话的人是想诅咒你舅舅打败仗,诅咒国运昌盛吗?” 司行掣才一回朝,就委派众人凭寇匪去了,谁敢说盼着他打败仗啊! 陆震生果然沉下了脸,怒瞪许氏一眼。 “以后不祥的话就不要说了,没有人怪你。至于你四妹妹……”陆相本来想说,你四妹是三叔的女儿,他不好代管。 结果他一沉吟,许氏以为要反罚女儿,当即不干了。 “陆贞贞,你别扯开话题左顾言它,我们现在问的是,为何这屋子里有这么多血?” 陆贞贞扭头就扑进司氏怀里,故意哭得一颤一颤的。 其实,司清秋到今日才知道,这个府上的人都是什么嘴脸,既然她们不想她好过,还想她死那她也没必要忍着了。 她拍了拍陆贞贞的肩头,努力压下想咳的冲动,扬手狠狠打了许氏一巴掌。 “放肆,我还是这府里的大夫人,长幼尊卑,我是你长嫂,你有什么资格到我院中来指责我女儿?” 司清秋的一反常态,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许氏捂着脸跑到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用拐杖杵着地,拐杖撞击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老大媳妇,你眼里可还有我,可还有你的丈夫?” 司清秋原是兵部侍郎独女,她上边有三个哥哥,所以从小受全家人娇宠,任性又单纯。被逼嫁给陆震生后,她悲春伤秋,没有想过如何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她也不在乎这个位置。 今日打了许氏,又被老太太叱责,她干脆道:“我眼里就算再有老夫人与夫君又如何?这府里可有我们母女的位置?” 柳氏见机忙上前装贤良,“姐姐,你快消消气,三夫人也只是心疼四小姐,有些爱女心切了,可我们是晚辈,您怎么能这样对老夫人说话呢?” 司清秋回眸,看到柳云枝那张二十年如一日,未曾衰老半分的脸,想到她这个二嫁的姨娘拥有现在的今天还不知足,还收买碗莲给自己下毒。 这一次扬起的手,落下的更狠了。 “啪!” “啊……” 柳云枝不防,被扇的一个趔趄,后槽牙都要掉了。她不受这个委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姐姐,贱妾说错了什么让您这样不高兴,那就让我跪在这里,向您赔罪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