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落了防御,因为建彰院的人员不多,每一个都是生死兄弟,他不怀疑任何人,唯一遗漏之处就是给自己人行方便的那道矮墙。 许是敌人借着他松懈之时,钻了空子,他从倚湖亭回来,就将那道院墙加筑建高了。 而他只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红绸,方便她传达县主消息过来,这也是为什么红绸会连夜回京,知道司徒琰受伤一事。 红绸得了消息,自然做足了准备,她备了金刚白虎爪,将爪身绕到了远处的树干上,带着陆贞贞跃进了王府。 二人一落地,就有人举着剑过来了,见是她,又收了剑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陆贞贞二入建彰院,已无了第一次的担忧,剩下的只有见到琰时的忐忑。 室内依旧漆黑,没有点一盏烛火,如果不是房内的人鼻息渐渐粗重,都以为是空房子了。 整个建彰院皆没点一丝光亮,就好像他们的主子一般,只想活在黑暗里,不要见到任何人。 陆贞贞不明白,那样一个恣意狂妄之人,受了一点点打击和挫折,就消沉成了这样。 他的嚣张呢,他的不可一世呢,就永远地龟缩在乌龟壳,过着黑暗日子吗?她生气,从腰间拿出火折子呼地一口就将之吹亮了。暗处有骚动,片刻又归于了平静,陆贞贞知道,定是他们认出了自己。 陆贞贞一路无人阻拦,再次踏进内室。 门才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丝光刚刚透进房中,一道凌厉的风声对着她的面门就击射过来,“我说了,不许掌灯。” 红绸跟在侧,忙用剑鞘挡了,飞射过来的茶碗才没有砸到陆贞贞的脑门上,她叫了一声,“县主小心。” 她声音一出,司徒琰整个心都乱了,贞贞来了?他说了那样难堪的话,要是自己,定不会再回头,可贞贞她又来了? 他说不出心喜还是懊丧,明明心中是熨贴的,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刀子。 “你怎么又来了,听不懂我对你说的话吗?” 陆贞贞还没从茶碗中缓过神,迎面被当头棒喝,心中揣着的心思,一路忐忑想问的话语全部哽咽在喉咙里,当即眼圈就红了。 “你就那么讨厌我了?”她不想问的,可是太难过,心中的憋的话自己就吐了出来。 司徒琰沉默许久,久到陆贞贞心中泛起了希望,脚才抬起,还没落下,里面的声音又响起来,“白天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这人可没有多少耐心,你要是有点脸,就赶快走。” 陆贞贞的心都炸开了,疼得她双腿发软,如果不是一口气憋着,直接就蹲下去哭出声来。她努力压着心中闹腾的酸涩,倔犟道:“是,我没脸没皮的又来了。你不待见我,我还是来了,我听不懂你的话,又来了,今天我来只是有话要说,说完我就走。” 司徒琰紧紧闭上了眼,她是他的宝贝啊,捧在手心都怕伤到的至宝,伤她一分,他心痛上万分。 可他现在只是个残废,只配躲在黑暗里,连她的面都不敢见。谁又知道,傲娇如他,狠戾如他,竟有一天也会落泪。 一丝咸意流进嘴角,他品着那份苦涩,毫无感情道,“有话就赶快说,我没多少耐心。” 红绸不忍心县主一脸的泪,不忍她如此难受,出声劝道:“主子,您又何苦这样伤县主,您知道她有多难受吗?” 又一道凌厉的风刮来,这一次丢出来的是那只茶碗下的托盏,正正打在红绸的脸上,随后落地,碎裂成块。 红绸自知逾越了,没躲没闪受了一击,右脸当即肿了。 陆贞贞看到红绸被罚,当即恼了,“是我叫她带我来的,我是她的主子,我都舍不得罚她一分,你既然将人给了我,你凭什么打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