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初对这个男人的声音记忆很深,是司徒峻身边第一暗卫野狼,昨日也是他对自己折磨时间最长,如果不是后来昏死过去,这人怕是不会饶了她。 “世子都放了我了,你还想做什么?” 野狼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冷冷地笑了一声,“放心,今日我不会对你如何,只是替主子代个话,以后需要你时,记住该替谁办事,否则你被咱们都睡过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六初一个用力翻转过来,用恨毒了的眼神看向野狼,“你觉得这样说县主会信?没有证据的事,都是污蔑!” “小丫头想得挺开啊!” 野狼轻笑,笑得很是轻狂,“不愧是京都脸皮第一厚的荣华县主的丫鬟,啧啧啧,你这份坚韧还真是让我欣赏呢。”他说着,手上已经多了一物,是一件鹅黄色的女子贴身肚兜。 六初的脸唰地就白了,因为她所有之物都绣有一朵洁白的六初花,她喜欢自己的名字,更喜欢六初的圣洁。而现在这个名字,这花,所代表的圣洁,变成了满满的讽刺。 她伸手去抢,又哪里是野狼的对手,那件小衣很快又被野狼给收了起来。随后野狼离开她的身边,向小巷外走去,“别想着忤逆世子的话,世子知道你是个不受管教的,但世子爷有的是办法拿捏你。” 野狼走了,消失在小巷口,他消失的那一瞬间,六初跌坐在地,指甲都被她掐断了,可是毫无意义。 她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一时的意乱情迷,最后只是过眼云烟,随后所承受的痛苦却是无穷无尽折。 她花了五两银子让药铺的人替她将药熬了,一两银子是药钱,四两银子是封口费,出了药铺,六初恢复了如常的神态,甚至去了香料铺子替陆贞贞买了近来所需的香水玫瑰干花和茉莉。 野狼威胁完六初,潜回宗人府复命,司徒峻身体不适躺在冰冷的泥炕上,“事情办得如何了?” 野狼道:“那小丫头是个心狠的,属下看到她时,竟能装得无事人一般,不过给她看了那东西,吓得脸色都变了,相信不敢忤逆世子您的交待。” 司徒峻觉得周身无力,全身骨节泛疼,不舒服的厉害,“你去给我找个大夫,这破房子太阴暗了,我这身子好像着凉了。” 野狼为难,“这个怕是不行。” 司徒峻一个翻身起来,“怎么,你想让爷一直难受着?” 野狼连忙跪下,“是皇上下了圣旨,不准大夫进宗人府给您诊治,属下可随意进出这里,也是宗政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找大夫来,怕是不行啊!” 哗啦,床前矮桌上的一应茶碗应声全碎了,司徒峻咆哮着,“司徒婉容,我与你无怨无仇,你竟为了护一个贱人这样作践你的侄儿。” 野狼被碎瓷片打到,向后退了退,世子发起飙来有些恐怖啊!这样骂长公主,也不怕宗政们听到,对他惩罚更久吗? 司徒峻骂完,觉得头更晕,腿更疼了,他将一腔怒火都发泄怨怪到陆贞贞的身上,“贱人,是我小看你了,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将姑母哄得如此护着,可恶,可恶至极。” 野狼觉得世子的脾气就是太刚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