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厮已经静静地离开,他信步走上前, 微笑道:这是名家叔伯安的千山碧水图,是吧? 嗯, 贤弟也知这人?弦翊王将手中的画卷平铺在桌上,因为有人能够与他一同欣赏而愉悦, 这是本王走访了好些地方才得到的真品,当真是千金难求啊。 羊笺微微一笑, 却又说:这的确跟真品极其相似,但在这处,也就是在这小人的左绣处, 少了一丝褶皱 赝品?弦翊王立刻领会,随即有点恼怒,竟是被那人骗了,明日本王便去找他。 罢了,想来那人早已不知逃到了何处,想找也找不到了。羊笺摇摇头,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画卷,递给了弦翊王,弦翊王,请看。 弦翊王接过,随即展开,一时惊讶。千山碧水图? 对。 真品? 千真万确的真品。 哈哈哈哈。弦翊王立刻大笑了起来,心中郁结散开,满心欢喜。多谢贤弟,若贤弟有想要的,跟本王说,本王定然帮你找到。 那倒是不必羊笺淡淡一笑,眼睛却是在观赏起了弦翊王的书房。 若是将他刚刚进来之时看见的艳书忘记,这书房之中可当真珍藏了许多好东西,羊笺自认为自己不会看错人,便也觉得弦翊王这孟浪的做派,或许只是装的。 那原因是什么呢? 难道与当今皇帝有关,毕竟弦翊王是他的皇兄,也是他唯一的竞争对手,虽说如今皇帝已经登上皇位,但保不准其他皇亲国戚想要废黜皇帝,立弦翊王为皇帝。 若这般解释,弦翊王掩盖他一身学识,做出这般不正经的做派,倒也能够理解。 因为想到此处,羊笺不免对那位皇帝尤为好奇,弦翊王作为当今天子的皇兄,不知可有机会,让贤弟一睹皇帝龙颜? 似乎是觉得羊笺这个要求很是奇怪,弦翊王不免瞥眼看了他一眼,随即一甩袖子,道:这又有何难?只是你的确就只有这么一个愿望? 当然。羊笺含笑应对。 行。弦翊王心中了然,觉得可能像羊笺这般年轻的地坤都有着一些不知轻重的梦想,他懒得打破他心中的梦想,只是转身从自己的画卷之中,找出了一幅画,随即摊开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这便是皇帝的模样,你若是喜欢,也可拿去。 羊笺: 他万万没有想到,弦翊王理解的看竟是这种 但是他忍不住还是低头瞅了一眼,随即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眼前这人,与其说是皇帝,不如说跟自己的奕则哥一模一样! 有种难以忽视的想法呼之欲出,令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张了张唇,一时竟感到无言。 翻滚的情绪在冲击着他的脑海,甚至令他有点站立不住。 不,不会的,一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如若此,那么奕则哥此刻到底面临着多么大的危险啊! * 再说,徐奕则那头。 在被那群假土匪追捕之后,徐奕则揽着李纯渊的腰,躲在了沿山小道边的小树林中。 此时已经黑夜,视野变得不甚清楚,徐奕则在这种情况下,也微微感到难办。 别乱动。感到怀中的李纯渊似乎有挣扎的势头,徐奕则即刻喝止了他的动作。 李纯渊睁大了一双在黑暗之中依旧尤其耀眼的双眸,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而感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他按耐住脸上的滚烫,在被身前的徐奕则叱责之后,微微低垂下了脑袋。 身前那人胸前的衣料与他的脸颊相贴,那身上的味道竟是令他神魂颠倒。 走了。突然,对方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是立刻令本来还被味道所困的李纯渊回过神来。 想到自己之前的失态,李纯渊不免感到懊恼好在,对方并未发觉。 他们走了。徐奕则已经放开了李纯渊的身子,他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