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庞隐也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眼徐奕则,似乎是未曾想过徐奕则竟然如此信任眼前这位皇后娘娘。 若是如此,那就必须要将这位皇后娘娘向着他们这边了。 这样,又需要做些什么呢? 也许,让陛下成为真正的陛下,而皇后成为真正的皇后,会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庞隐心中心思百转,但此时此刻,却也只是恭敬地低垂着脑袋,站在一边,将自己的存在感放在最低,倾听着眼前两位对于他这个人的讨论。 徐奕则!李纯渊出离愤怒了,他的脸颊因此而微微薄红,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 此刻的他,不过穿着单薄的里衣,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为清瘦,单薄而苍白,平白无故多了些微与之相对的脆弱。 如此李纯渊,不免让徐奕则生出半点恻隐之心来。 你别生气。徐奕则无奈地走到他边上,随即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床边,无奈看向他,你为何总是在生气? 我哪有?这种时候,李纯渊并不像一国之母,反倒只是作为他个人发了下小脾气。 徐奕则觉着,这样的李纯渊才是李纯渊,而不像个为先皇摆布的精致傀儡。 于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嗯,生气了,就好丑。 什么?似是未曾想过对方竟然会有这个回话,李纯渊不免瞠目结舌,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会显出呆傻的模样。 于是徐奕则更加愉快了,他大笑一声,伸手摸了一把对方的脸,占尽了便宜,这才心满意足地用食指弹了下对方洁白的额头,道:可真是个傻瓜。 在李纯渊惊之又惊的表情之下,身旁传来了耐人寻味的咳嗽声,咳老臣不如先行退下,可好? 徐奕则就像是刚刚才发觉一直在房中的人,恍然大悟般地猛地看向房门边的庞隐,你怎么还不曾退下? 庞隐: 自觉自己出现的不合时宜,庞隐低调退出了房门之外,他转身出了这家人的大门,又走过了几条街,终于来到了镇上边郊之外的某座茅草屋前。 茅草屋被篱笆围着,零散养着几只鸡,有人背对着他正将手中木盆中的小米洒落在地上。 清减的背影,隐约有种摇摇欲坠之感。 庞隐刚刚走近,那人便已经回过身来,眼中是了然。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庞隐淡淡一笑,随即又道:进屋再说。 好。那人点点头,将手中已经空了的木盆放在了篱笆内围靠着,与庞隐一同进了屋。 茅草屋中,简陋而简单,但还算干净。 庞隐将一路上戴着的斗笠放在了一边的桌上,这才道:今日再见徐奕则,确实与以往不同了,那孩子,天生就是就皇帝的命,一身贵气。 嗯。来人为庞隐斟好了茶,也为自己倒了茶,这才坐在庞隐的面前道:我也有同感,只是可惜空雪公主的另一个孩子了,竟是体弱多病,最终倒在了那冰冷的皇位上。 一切都是命数。庞隐叹息,同时拿起了对方为他斟好的茶,小酌了一口。 嘶,许乐,你怎么总是给我这般烫口的茶? 我倒是觉得正好?许乐疑惑地品了一口,神色如常。 罢了。庞隐心想自己早该料到这事,竟是因为今日发生的一切,稍微晃了神,加了这一口伤。 将茶杯放置一边,庞隐正色道:依我所见,如今之计,便是令徐奕则与这徐国的皇后做成那真夫妻。 许乐平静地抿了一口茶,抬起眼眸,问:可想好了? 一不做二不休,以防后患。 好,那边如此。 第30章 庞隐说媒 不过两日, 李纯渊便可以下床走路了。 他不过只是稍微受了点轻伤,在下坠之时被那悬崖边上嶙峋的山石稍微割破了些皮肉,但好在只是些皮外伤, 卧床休息了两日, 便也好得差不多。 依我说, 你就继续躺着,也没什么事。徐奕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建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