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吃饱累着了,它跳到师禾脚边蹭了蹭,师禾将其拎起来,放到了慕襄怀里,结果它瞬间挣扎起来,一点都不乖巧。 嗯大概是看懂了慕襄眼里的嫌弃吧。 不过既然是师禾放到他怀里的,慕襄断然没有扔下的道理,只是口头低声威胁:再动孤回去就把你炖汤喝了。 香香: 我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慕襄问师禾:兔子不是食素吗? 师禾回道:部分金辰兔可驱蛊,食素同时也吃蛊虫。 说话间,本来已经坐起的陈刻双眼一闭,又砰得一声倒了下去。 陈络担忧道:国师大人,家弟这 师禾走近床榻:令弟从今日起,去国师府住着,不得接触任何人? 陈络和慕襄都是一怔,前者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家弟这还没好? 师禾微微挑起陈刻的衣袖,往上一拉,他的小臂上竟布满了淡淡的、诡异的黑色纹理,像是有生命一样在他体内流转着,时隐时现。 令弟现在的状况较为麻烦师禾像是有什么话没说完,希望陈大人能多配合。 只要能救家弟,下官自当鼎力配合!陈络被黑色纹理吓了一跳,立刻道。 师禾注意到了欲言又止的慕襄,问:陛下想说什么? 既然师禾都问了,慕襄干脆就直说出了口:非要住国师府? 师禾:其他地方不安全。 可以带去皇宫。慕襄就是不想别人入住国师府,毕竟除了雅帝那一朝,还从未听说有人在国师府过夜过。 师禾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连尊称都忘了:不可,离你太近了。 慕襄愣了一下,半晌道:可以在他住在东宫偏殿,那里没外人,也方便掌控 还没说完他便闭了嘴,想起东宫可是师禾昔日学生慕钰的宫殿:或者在后宫里给他找个偏殿也行 就东宫罢。师禾说罢转身,又报了几味药草,从昨晚起陈府所有接触过陈公子的都要服用,药抓回来熬两个时辰即可。 是陈络犹豫道,下官可否派人和家弟一起入宫,方便照顾? 师禾微顿:不可。 慕襄虽不知为什么,但还是顺着师禾的话说:陈大人这是不放心宫里的人伺候? 回陛下,臣绝无此意!陈络苦笑道,只是突然来这么一遭,臣有些不知所措。 那便这么定了。慕襄刚刚被香香啃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可是吃过虫子的兔嘴 国师刚说的那味药膳,孤也要服用吗?慕襄心不在焉地问,他的手穿过金辰兔厚重的毛发,不动声色地揪了一撮。 香香发出了一道嘶嘶声,飞快地从慕襄怀里蹦下去,冲进笼子里朝着慕襄咧了咧大门牙。 慕襄冷淡地看着它,不知道现在去退货,老板还要不要。 不必服用。师禾等这一人一兔闹腾完,道:陛下身上有本座的味道。 慕襄: 陈络: 两人俱是从师禾的话中品出了一丝诡异的含义,偏偏人正主说的直白淡定,应该只是纯粹的表面意思。 可是 陈络崩溃地看向慕襄,陛下,你红什么耳朵啊! 慕襄倒是明白师禾的意思,师禾曾说过自己百毒不侵,而昨日他们在一起,晚上还同塌而眠了,可不是身上都沾着对方的气息吗? 但慕襄还是说不分明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热,他扯了扯衣领:若没有及时服药会怎样? 师禾道:可能会发高热。 只是高热还好,虽然严重也可能面临死亡,但至少有医师治疗的情况下就无大碍。 从师禾要把陈刻单独隔开的举动来看,这个蛊显然具有传染性,慕襄是怕昨夜陈刻回来的途中还接触了别人,但若只是会高热就无妨了。 他心里微松:我们是先去国师府还是? 师禾顿了顿:陛下可带着金辰兔和陈公子一起回宫。 慕襄皱着眉,瞧师禾这意思,是要独自前往国师府了。 但没想到师禾异常坦白,直说了自己的目的:今日的事也需要和丞相商议一番。 早去早回。慕襄深深地看了师禾一眼,转身就走。 走了一半他又回来了,拎起了装有金辰兔的笼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络默然地低着头,他怎么觉得陛下这生气的样子,像极了他家夫人平日跟他怄气的状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