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迟疑,他这次是不是真的从良了,可是某一天,他突然又消失了。” “我那个时候以为他就是赌瘾又犯了,也就没有去管他。” “可是一个星期后,警察就找上门来了,他们告诉我,他死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居然异常的平静,我跟着警察认了尸体。” “他一脸狼狈的躺在冰柜里,脸上都是伤口,警察告诉我,他是和人发生了斗殴,不幸去世的。” “不过斗殴的人跑了,他们手上的证据也不够,要抓真凶可能会难。” “我什么都没说,只问他们,认领尸体要钱吗?因为我没有钱,如果要钱的话,这尸体我可能就认领不了了。” “我记得,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那些警察脸上的神情都惊呆了。” “大概他们都没有想到,我一个小孩,居然可以在这种时候这么冷静的说出这种话来。” 段玉泽听到这里,眼底的心疼是越来越浓了。 “你那个时候多大啊?” “八岁。”颜安洛停顿了下说道。 八岁? 段玉泽瞳孔紧了紧,居然只有八岁? 那个时候,她该多难受,多无助? “你那个时候,一定很难过吧。”段玉泽都有点不敢想。 “难过?其实我不难过,大概是我已经在脑海里想过无数次这种场景了吧。” “我总想着,他有一天会把自己喝死,然后欠下巨额赌债,被人打死。”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看到他死亡的时候,特别的冷静,我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有掉。”颜安洛的语气带着一丝悠远。 就好像是来自很有遥远的地方。 虽然颜安洛是那么说,但是段玉泽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 不难过? 怎么可能不难过? 要是真的不难过,为什么到现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眼底还带着浓浓的悲切? 但是段玉泽没有多说,他只静静的待在一旁,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后来,警察大概也觉得我一个小孩子太可怜了,就筹了一点钱,帮我爸料理了后事。” “然后就把我安排到了福利院。” “福利院?你还住过福利院?”段玉泽诧异。 “我一个无父无母,而且没有任何亲戚的孤儿,不住福利院还能住哪里?”颜安洛轻笑了一声。 “那你……后面又怎么和爷爷在一起了?”段玉泽询问。 “我到了福利院后,那些比我早去的孩子,总是欺负我,抢我的吃的,还不让我睡觉。” “我气不过,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有时候他们赢,有时候我赢,不过总的来说,我挨打挨的比较多,这可不是因为的不行,是因为他们以多欺少!”颜安洛定声。 “那就没人管吗?”段玉泽的语气都激动了很多。 她那个时候那么难过,怎么还能被欺负呢? “管?怎么管?你告诉阿姨们,他们就会变本加厉,毕竟福利院的孩子不止我一个,阿姨人手又不够,根本就管不来。”颜安洛笑了一声。 “那你后面是怎么出来的?”段玉泽蹙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