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吟:“程梵,很抱歉那晚在酒窖,我醉酒后对你的冒犯。” 程梵手上一顿:“那晚的事情,你还记得?” 谢崇砚如实回答:“不太记得。” 果然是喝醉了。 谢崇砚愿意接他回家,应该也是因为这份愧疚。 程梵眸光一沉,语气满不在意:“我们无非是抱在一起睡了一觉,又没发生什么,你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对我带着歉意。” 说完,他抱着墨墨走到阳台。 “你走吧,过几天我自己买套房,有了住处就搬出酒店。至于我们的协议,如果你有需要,和我约时间,我会配合你。程家那边,你只需要按照计划进行,帮我找到我的亲生母亲。剩下的,没有交集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程梵态度决绝,但说话时气息不太平稳,鼻腔闷闷的。 谢崇砚察觉到程梵情绪的明显变化,轻轻起身,走到他身边:“但是,你身体不好,外面不安全,没有我保护你,我很担心。” 程梵骤然抬头,又低下,转身背对着他:“我们又不是真结婚,你那么担心我干什么。” 谢崇砚想了想:“从法律上,我是你的丈夫,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你不受伤害。从情理层面讲,我们之前相处得很愉快,你对我也很好,我愿意保护你。” 程梵鼻腔越来越酸,压抑着声音,低声反驳:“谁对你好了,别自作多情。” 谢崇砚注视着他轻微颤抖的肩膀,轻言细语:“我能感受到。” “程梵,跟我回家吧,陈叔做了你喜欢吃的小馄饨。” 程梵音腔酸涩,但语气带着两分骄溢:“什么馅儿的?不是香菇牛肉的我不吃。” 谢崇砚:“香菇牛肉的。” 程梵用偷偷擦干净眼角:“我累了,你收拾行李。” 谢崇砚:“好。” 程梵的东西不少,生活又比较精致,这些天零零散散购买了许多生活用品。 嘴上那么说,但他不好意思真的让谢崇砚收拾,只将墨墨的东西打发给对方,独自收拾自己的行李。 离开时,谢崇砚替他拉着两个行李箱,程梵则抱着玫瑰花。 电梯里,谢崇砚站在他身边,两人离得很近,对面是电梯的透明玻璃镜,程梵看着镜子里面的他们,捧着玫瑰轻轻抬起,遮住自己的半张脸,悄悄闻了闻。 注意到谢崇砚的眼神看自己这里,他小声抱怨:“沉死了。” 回到谢家,陈叔正在门外等着。 看见程梵,他快走两步,声音充满心疼:“小少爷瘦了好多。” 进屋后,热气腾腾的小馄饨已经摆在客厅,配上几道爽口的小菜,好几天没食欲的程梵,一口气吃了三十多个。 谢崇砚坐在对面陪着他:“慢点吃,否则胃该疼了。” 程梵瞅他一眼,放慢速度。 谢崇砚不饿,但有些口渴,去水吧接水时,碰见正在洗碗的陈叔。 陈叔安静笑着:“哄好了。” 谢崇砚端着水杯倚在旁边:“嗯。” 陈叔接着问:“打算相处看看?” 谢崇砚:“嗯。” 陈叔感叹:“那就好。” 吃完饭,谢崇砚送程梵回房间。 程梵发现,里面的被褥干净整洁,整体色系变成米白色,窗台插着几支百合花,在夜色下纯净无瑕。 谢崇砚:“早点休息,感冒药放在桌子上。” 程梵点头,在谢崇砚去书房后,悄悄捧着玫瑰花回到自己的房间。 身体生病原本精神不佳,但程梵现在除了身体劳累,一点都不困。 坐在写字台前,他发现那封情书已经不见了,低头寻找的时候,在垃圾桶瞥到那封白色情书。 应该是谢崇砚扔的,陈叔不会不经过他们同意,扔他们的任何东西。 他心情好了大半。 托着下巴,他呆呆看着玫瑰,无意义地猜想它几天会凋零。 这时,项枝发来骚扰短信,给他推送经纪人微信名片,并告诉他尽快注册微博。 程梵加好友后,项枝又说:“检查一下崇砚受没受伤,他今天打架来着。” “打架?”程梵询问:“为什么打架?” 项枝回道:“几个人嘴碎,在一旁议论你,崇砚听不惯,把他们揍了一顿。” 原来今晚,还出了这样的插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