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起蒙蒙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一下子下降不少,预示着夏天彻底结束。 徬晚,陈叔在厨房包饺子,程梵陪着他包了一些,便披着小雨衣在庭院等候谢崇砚。 按道理讲,谢崇砚应该已经到家了,可今天似乎晚了将近一小时,打电话也处于无人接通的状态。 外面天气很冷,程梵推开庭院大门,站在街角等候。水坑中陆续散落着细雨,程梵歪着头,认真望着远方。 他不禁想起谢崇砚二叔,心中无数个不好的设想充斥着脑海。 他越来越急,终于看见谢崇砚的车。 今天谢崇砚没戴眼镜,但斯文的气质依旧很帅。 很远,谢崇砚便注意到程梵。 程梵披着一件白色雨衣,戴着帽子,眼巴巴朝他这边瞅着。他心底一软,停下车:“这么冷的天,怎么在这里等我?” 程梵回嘴:“谁说我等你呢。” 谢崇砚轻笑:“上车。” 程梵没动,披着雨衣在街道小跑:“就几米,不用上车。” 谢崇砚牵着程梵进屋,替他把雨衣摘下:“以后不许去街边等我。” 程梵问:“为什么?” 谢崇砚:“危险。” 护犊子如陈叔,端饺子时不免笑出声。程梵瞪他一眼:“我又不是初中生。” 今天的饺子味道更特别一些,但味道鲜美,加上在外面冻了一会儿的缘故,程梵吃了很多。 谢崇砚今天有些“特别”,跟程梵吃的数量差不多,也吃了不少小菜。 陈叔看透一切:“你们吃完饭碗筷放下就是,我去上楼打个电话。” 程梵称赞:“陈叔,您的手艺很不错。” 陈叔笑着:“你喜欢吃就好。” 晚餐进入尾声,谢崇砚抽出直接替程梵擦拭嘴角:“今晚要不要一起下棋?” 程梵点头:“可以。” 谢崇砚:“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程梵眼睛闪了闪:“我的吧。” 程梵回到房间有一会儿,谢崇砚才换好睡袍进来。 他发现,谢崇砚已经洗完澡。 程梵的床比谢崇砚的软,他把棋盘放在床上,趴在旁边跟谢崇砚下棋。 谢崇砚抚摸着玉石质地的棋子,黑曜石般的眸子透露着即将猎捕猎物的专注。 第一局,谢崇砚胜。 程梵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心思,像那晚一样浮躁得厉害。这种浮躁并不同于心浮气躁的那种感觉,像是从心底滋生,像火焰一般经过他的每一处血液,尽情奔腾,惹得他无法静心。 他拿着棋子,干脆仰躺着一动不动。深深呼吸,他用脑袋蹭了蹭谢崇砚的膝盖:“我不想玩了。” 谢崇砚很好说话:“可以,那我们玩什么呢?” 程梵起身盘腿坐着,浑身像是没有骨头,靠在谢崇砚肩上,呼吸灼热急促。 “你抱抱我。” 程梵这句话像小猫撒娇一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他想和谢崇砚接触。 谢崇砚几乎对他予给予求,抽起他的双腿把他抱在怀里,下巴蹭着他的脸,呼吸均匀而平静。 程梵似乎坐到什么东西,奔腾在血液中的颜色轰地炸开,搂着谢崇砚完全不敢抬眼。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太尴尬了。 他的手机不停闪烁,谢崇砚看了两秒,正准备扔到一边,程梵拦下:“我看看,是不是有事情找我。” 小分队群聊,三人正在瞎侃。 蓝轻:这么晚了,你们去过夜生活ok? 沈宁:我男朋友出差了,我没有成人生活。 谢昱臣:我没有女朋友,晚上只会打游戏。 蓝轻嘲笑两人:你看人家梵梵,现在肯定在跟谢总你侬我侬情意绵绵,为爱负距离。 停留在最后几个字,程梵连忙锁屏,可头顶的声音却说:“他们好像猜错了。” 程梵呼吸愈来愈急,洋装镇定:“嗯…” 谢崇砚低声问:“你们群聊中,经常会聊这些吗?” 程梵解释:“不是,有时候深夜回聊,我一般不参与,只是看着。” 谢崇砚手掌摩挲着他的腰,语气耐人寻味:“没经验,你自然跟他们没有共同话题。” 虽然没有镜子,但程梵能预料到自己的脖子和脸必定红成一片,烧得厉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