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图案,连猜带蒙的猜测着这是一个辰州藏本,主要是讲着道术斗法,修身养性,最后得修长生之道的传承。 这么神奇的么! 宋延年郁闷的拿头轻轻的磕了下石碑。 可他一个字也不认识,更别提背下来了。 他这算啥,入宝山而空手归吗? 让他更郁闷的是,才这么轻轻一碰头,他就觉得额角一阵温热,伸手一摸,鲜红的血液流的满手都是。 我有这么脆皮吗? 宋延年心想,脑袋一阵晕眩,昏倒之前,他只想着一件事。 难道他这辈子还晕血?这对上辈子是医学生的他,莫不是个大讽刺? 已经昏迷的宋延年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只见额心的那一丝鲜血缓缓沁入那块犹如山脚普通巨石的石碑中。 刹那间,光彩耀天! 原本苍茫的大地上,一声苍老的叹息响起,又如烟花乍现,转眼消散在天地之间。 而那巨石也似风化一般,碎成糜粉,一阵风吹过,卷得不见踪迹。 石心中一抹光芒如疾驰的鱼儿一般,倏地装进了昏睡的宋延年的眉心。 倒在原地的宋延年一无所觉。 在源山尽头的另一个世界,无尽的如混沌般的生灵,猛的停了游荡嘶吼咆哮。 有了一刹那的清醒,随即又陷入更深的疯狂中。 京城地界,大相国寺里一个灰衣道人叹息的垂下了推演的手,对身边的人道,“界碑近百年日益松动,这世间迟早大变大乱,生灵涂炭是难免的,这是天命。” 旁边青衣白玉冠的面容清癯的道人紧蹙着眉,仍然不放松手中的推演,慢慢的额角沁出大粒的汗珠, “不,西南方尚有一线生机。” 话毕,手中的罗盘崩塌,一个碎片将他的手话划出了一道鲜明的口子。 鲜红的血滴啦滴啦的直落。 道人的脸上却是浮上了笑,“师兄,你看,还是有一线生机。” 白玉冠道人兴奋的指着崩裂罗盘上闪现的那一道细光。 灰衣道人掩袖遮脸,“何其渺茫,何其渺茫。” 言罢,两人都沉默的看着那细小如银丝的光芒。 过了片刻,罗盘终于承受不住,碎成糜粉。 灰衣道人一扬袖,宽大的道袍拂过半空,霎那间,那糜粉就不见踪迹,好似从未出现。 递上一方素净的清帕子,叹息,“师弟,好好处理伤口吧。” 白玉冠道人沉默接过,胡乱的缠在手上。 灰衣道人,“无妨,就算是苍生大乱,我等修行之人,秉持本心,匡扶天下,斩妖除魔即可。” “师弟,你的心乱了。” 说罢,闭眼修禅。 屋内香炉还在尽职的燃烧着香烟,烟气缭绕,两人的面容若隐若现,似神佛般无悲无喜。 小源村的源山里,宋四丰只觉得原先浓郁的雾气一下子散了许多,精神一振,来不及深思,赶紧趁着这雾气消散的片刻,顺着记号往山外走去。 第14章 宋延年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一张胡子拉碴,似野人一般的脸,放大了探在他眼前。 骇得他伸手就是一拳挥出。 “哎哟喂!” 猝不及防之下,宋四丰被打了个正着,脖子后仰,捂着鼻梁。 疼痛刺激的他眼泪都飙了出来。 “爹?”宋延年听出了声音,一个骨碌的从地上滚爬起来。 还以为是错觉呢,没想到真的是他几天未见的老父亲。 只是此时的他爹应该有几天没好好打理自己了。 一头乱发打着结,顶着碎草屑,乱七不糟不说,还一脸的络腮胡子。 这才让他一时没有认出来。 “哎。”宋四丰声音闷闷的应了一声。 随即捂着鼻梁哈哈直笑,“我的乖儿就是有劲!像我!” 宋延年一听,是他爹那熟悉的配方没错了。 宋四丰这一笑,可是扯着了伤痛的地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