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也替他们感到不幸。 “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去客栈掌柜那里问下,找个地儿先把药煎了让延年服下。” 宋四丰冲张铭媳妇道别,“等空了,叔公带延年再去你家走动走动。” 一听宋四丰要去住大通铺,林氏一下就急了,热情的邀请宋四丰和宋延年。 “嗨,住什么客栈,乱花钱了不是。再说了通铺那儿人又杂,环境又不好的,脏脏又乱乱,怎么能让我们延年小叔叔养病啊,你说是不是呀,小叔叔?” 林氏见不知宋延年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正看着自己说话。 忍不住的就拿话用辈分逗了逗宋延年。 宋延年报以赧然一笑,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两分,惹得林氏又笑了几声。 接着道,“走走走,到我家住去。” “这怎么好意思。”宋四丰推拒。 “有啥不好意思的。”林氏风风火火走在前面带路。 “您和张铭都一个村出来的,也算是我们家张铭的亲叔公,您和延年才遭了这么大的罪,我们俩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人还就在这里,这么近的要是不搭把手,那可太说不过去了。” “您可别让我们俩遭村子的里人戳脊梁骨喽!” 宋四丰给说的败下阵来,“那就叨唠你们夫妻俩几天了。” 宋四丰跟着林氏,走过两条街,绕过两条胡同,跟着来到一个青砖绿瓦的小院子前。 “到了。”林氏一边打开木门上的铁链子,一边招呼人进来。 这是带着小院的三间青砖瓦房,旁边一间厨房,还有一个木头搭的柴房,每个房间并不是很大,但在镇上能有这样的一个宅子,是很不错了。 屋檐下还挂着几串辣椒干和几条腊肉,足以见生活还不错。 “这里是我和张铭的房间,这间是我爹的,这间给你和延年住着。”林氏一一介绍过去。 待说道最后一间时,难乎为情道,“原不知道有客人来,房间还很乱,我待会儿收拾一番。”这个房间平时她也没用,一般都是堆着些杂物。 “很好了很好了。”宋四丰连忙道。 宋延年也已经从他爹怀里下来,虽然精神还有点差,却还是好奇的打量着房子。 听到他爹宋四丰的话,也是赞同的点头,确实很好了,这搁在他们村,青砖泥瓦,都是富户人家了。 “亲家公呢?”宋四丰问的是林氏的亲爹,“我这突然的上门,也没带个礼,实在是有失礼数。” 宋四丰说着,看向林氏说的他爹住的那个屋子看去,想要和他打个招呼。 “嗨,乡里乡亲的,瞎客气啥。”林氏摆摆手,“我爹他一早就出摊去修鞋了,要晚上才回来,不打紧的。” 说完怕两人拘谨,主动的晃了晃那提药袋子,“这是延年的药吧,是三碗水煎成一碗药吗?” 宋四丰哪好意思麻烦人家,连忙道,“我来就好,你忙着吧。” “那行。”林氏看了看天色,“我先稍微收拾下房间,过会儿还要准备午餐了,到时得给我爹和张铭送去。” 林氏是个妥帖人,见宋延年一身衣服不合适,就去隔壁家,给宋延年借了两身小孩衣服,又拿出了两套她爹的衣服,递给了宋四丰。 这才拿抹布小桶,准备将房间先收拾出来。 宋延年自己动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衣服虽然大了一些,但也比方才裹着大人的外袍合适。 宋四丰也是草草的换过衣服,就将宋延年安顿院子里的小凳上。 他还特意找了个太阳能够照的到的地方,重新将板凳摆放过,“延年,你先在这里晒晒太阳,爹去把药煎出来。” 说完又不放心的交代。 “不要乱跑,也不要乱动别人家的东西。” 待见宋延年乖巧点头,这才问过林氏,找出煎药的炉子,再从柴房搬出几块大根的火柴,拿着不知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一把蒲扇,对着炉子一阵扇风。 阳光暖暖照着身子,宋延年一直觉得骨子里都透着的阴寒酸痛感,这才好转了一些。 凝神看着自己,一种玄妙的内视,让他能够看到几丝暗红的线缠绕他周身,在阳光下,微微有些变淡。 这让他明白,骨子里的那股阴寒的气不是错觉。当时,他被巨龟吞入口中,虽然后来脱困,却不免缠绕上的一股煞气。 他又凝神看向宋四丰,果然,他爹的五脏六腑处盘旋着一股黑丝一样的气体,不断的缠食着人身体原本的光亮。 喜伤心,怒伤肝,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 宋延年明白,方才那大夫说得没错,他爹方才那大悲大喜,果然为情志所伤。 宋延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紧紧的盯着自己脑海中的那本泛着微微银光的书。 这本书前面是一个大篇幅的文字描述,中间穿插着一些小人图案,坐着不同的动作,画上或画着太阳,或画着月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