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 明明他就是脸黑又粗糙的山野汉子,就是婶娘……他张铭必须说句不打磕绊的大实话,她也不漂亮。 偏偏这两人生的孩子就能这么好看。 看这皮肤白的,就像他家大人腰间的玉石,还有这通身的气质……就是和府城里那些鲜衣怒马的公子哥相比,也是丝毫不逊色的。 甚至还要更好上三五分。 突然间,张铭想起老话里说的,老来子向来比较聪明俊秀一些。 唔,祖宗传下的话还是要听的,他要不要晚几年再生儿子呢? 就在张铭脑海里飘过这些漫无边际的散思时,宋延年已经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他看向张铭,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铭哥儿。” 张铭上前几步,他拍了拍宋延年的肩膀,问道。 “等很久了吧,走走走,今日是寒露,夜深露重的,咱们到家了再好好聊聊。” “我娘托你带的行囊呢?” 宋延年侧身,露出被他放置在石头上的一个大布包。 张铭瞪大了眼:“……这么多!”他娘过分了。 张铭忍不住埋怨他娘,他觉得他娘让他丢脸了,这么大一个包裹,谁家也没有这样捎人带东西的道理。 “我娘真是的,府城里啥不好买,这么大一个布包,还要托你千里迢迢带来。” “延年你受累了。” 宋延年并不在意,他这次让鬼老张送他来的,这一路倒是走得顺当。 “没事,府城里物价贵,再说了,这外头买的山珍,哪里有咱们小源村的正宗。” 这都是顺手的事,他倒是不介意。 张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原先以为只是一点土特产,没想到他娘居然让人带了这么一大包! 张铭扛起布袋,走在了前面,他抽了抽鼻子,说道。 “什么味道啊,这么香!” “是这个吧!”宋延年提起手中的油纸。 因为油纸的靠近,张铭将那抹香味闻得更加清晰,香味醇厚霸道,勾的人舌下生津,饥肠辘辘。 张铭视线落在这冒着热气的油纸上,打趣道。 “这是自个儿带菜来了吗?” 宋延年笑眯眯道:“香吧,我刚才打那炙鸭铺前走过,馋的我都忘记怎么抬脚了。” 张铭大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说的是哪家了?是靠近城门青鱼街的苗家炙鸭吧,他家的炙鸭确实一绝。” “香飘十里,生意特别好。” 宋延年点头赞同,他可是排了半刻钟才买到了这么一只。 张铭:“延年你今天出城了?” 宋延年将拎起油纸的手放了下来,听到这话随口应和了几句,“是啊,今日秋高气爽,就去爬了风白山。” 两人一路闲聊着,倒也不觉得回程很远。 约莫走了两刻钟,前方出现一个两尺宽的小巷子,许是这个巷子比较小,前头直接立了个木牌,上面用黑色墨汁写着窄巷子。 宋延年:这年头,巷子起名都这么潦草了吗? 张铭转身,他面带赫然道,“住的有些偏,没办法,这府城不比咱们老家,地段好一些的房子,贵的很。” 张铭惆怅:家贫,赁不起。 他家就他一个人赚着俸禄,他偶尔也会收一些商铺的孝敬,府城里什么都贵,就是喝的水都要费铜板,如果没有他家媳妇的精打细算,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就是现在,也是捉襟见肘的。 “听府衙同僚间传递的一些消息,再过段时间,我们会涨一点俸禄,到时我要赁一处更大些的房屋。” 张铭显然是不满这窄巷子好一段时间了。 窄巷子虽窄却绵长,两人又往前走了百多步才到张铭赁的屋子前。 宋延年打量了周围几眼,抬头就见今夜格外明亮的贪狼星。 他听到张铭要换房子的话,忍不住开口道。 “贪狼居北主昌荣,这地方不错呢,还是先别换了。” 这房子是偏了一些,但此时坎宫有生气贪狼星飞临,北方属水,水能生木,居在此处会给主人家带来昌荣和运道。 这时候如果搬离,倒是可惜了。 张铭听到这话,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们读书人也信这些东西啊,我以为就我媳妇那样的妇道人家,爱算个命问个势什么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