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偏偏她手段高超,几个呆头鹅被她耍的团团转,还各个认为是自己争风吃醋,同他家妹子半点没有关系。 …… 江炳邦无奈:“你要想嫁到这宋家,就收了这般做派,不然就是勾起了宋举人的心思,他家爹娘也不爱你进门啊。” “你看,刚才他们跑得就快,说明这招不行。” 江玉娜不服气,她叉腰气鼓鼓道,“我才不相信。” 这时,屋楼下又有两人打这条路前走过,他们是吉祥戏班的戏子,穿着白衣里袍,画了妆面却未穿戏服。 勾丹凤眼,身姿修长挺拔,戏子浓艳的妆容衬的双目异常的俊秀。 江玉娜眼波一转,又故技重施。 一把桃木梳子从窗口掉落,她懊恼又娇俏的请求,“你好,能帮我把梳子捡一下吗?” 高个的那个弯腰捡起地上的桃木梳,他轻轻的将上头的泥土印记擦拭干净,头梳上一丝桂花香若隐若现,那是女子乌发的幽香。 文安心下一阵心驰荡漾。 楼梯走下妙龄女子。 近看更美了,肤白似玉,瑶目琼鼻红唇,许是年纪尚且年幼,白嫩的皮肤上还有一丝细微的绒毛。 这并不是减分的地方,反而为她添了两分稚气的可爱。 文安上前两步,递过梳子:“姑娘,这是你掉的梳子。” 江玉娜道了个万福:“多谢公子。” 她拿过梳子,指尖似不经意的拂过文安的掌心,顿时发出一个小小声的惊呼,她懊恼的抬眼觑了一下,拽紧梳子,提起裙摆就往楼上跑。 文安失笑,真是个害羞的小姑娘。 江玉娜拿回梳子,她走上楼立马换了个脸色,兴冲冲的朝自家哥哥挥了挥,得意洋洋。 “看!我就说有用,刚刚就是那老头儿太碍事了。” 江炳邦看了梳妆台一眼,此时抽屉大开,里头满满当当的摆满各式各样的桃木梳。 “……你这准备还挺充足的。” …… 楼下两个戏子携伴往祠堂方向走,今儿的戏台子就搭在江氏祠堂里。 文安脸上带着笑,似乎是在回想什么有趣的事。 “武安,刚才那姑娘真漂亮。” “你说,她是不是对我也有点意思啊?啧啧,那眼神可真勾人。” 他抬起手拿到鼻尖嗅了嗅,上头好似还有幽香环绕,一时间心猿意马,心花怒放。 稍微矮个的戏子武安不无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他忍了忍片刻,还是开口劝道。 “文安,现在也就算了,一会儿开了面挂了须,你不要再说话发笑了。” 他心下叹气摇头,文安眼下这模样真是轻浮又失仪。 文安觉得有些扫兴,他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武安瞧他这敷衍的模样也有点来气。 他心里埋怨班主:怎么就让他来唱关公了,真不会掉链子吗? 要知道这关公可不单单在戏台上唱曲儿这么简单,他是伏魔天尊,隐隐有震慑神鬼之意,像他们这戏曲本应提前一日专门唱给神鬼听。 他们吉祥班生意太过兴隆,江老太爷这场戏,本就是班主硬挤出来的行程,就更谈不上提前一日唱戏了。 武安心里有些不安。 第101章 (捉虫) 鹤算千年寿,松龄万古春。 午时三刻,在几声炮竹声下,寿宴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朱大厨不愧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厨,虽是乡下的席面,每桌预算并不多,他却也整的有模有的。 六荤四素两汤,鸡鸭鱼肉,样样不缺。 老江氏、宋四丰和宋延年三人坐同一桌,他们这桌打在堂屋外头的院子里。 此时的日头还比较晒,主家支起了布棚子,只是院子周围还围着红红喜庆的寿幛,风吹不进来,倒显得有点闷热了。 宋四丰摸了把汗水,旁边延年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把大蒲扇,正在给老太太扇风,他一边扇一边还贴心的问老太太凉快点了没。 宋四丰醋了:臭小子,也不知道给老爹也扇扇! 他杵了杵自己儿子。 宋延年疑惑,他停了动作,耳朵凑近他爹。 宋四丰小声道:“儿啊,你那个珠子拿出用用啊,热死爹了。” 宋延年:…… “用了,一会儿就凉快下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