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个蛇字,他咕咚的一声吞到了肚子。 真的有蛇啊,还是一条大蛇。 白良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这条大白色,蛇有成年男子大腿粗,身长四五丈有余,冰冷的竖瞳里满是无情和冷血。 “嘶~”大白蛇吐出分叉的蛇信,蛇信又大又红。 “蛇,蛇……延年兄?”白良宽眼睛盯着蛇,伸平右手上下挥舞,想要扶住一个什么,好支撑住自己。 他腿软啊。 “扑通”一声巨响。 白良宽余光看了过去,脸瞬间变绿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马兄早不昏倒晚不昏倒,偏偏这个时候昏倒。 他看看前面不断扭动的蛇,又看看地上的马兄,天呐,他也想两眼一闭,然后昏过去…… 这一刻,他恨自己的坚强! …… 蛇的对面,宋延年正在和它对峙。 “嘶~” 蛇信不时的探出,威胁着面前的人,巨大的蛇身不断的扭动,带起地上一层层的泥土。 宋延年的目光停留在蛇比头尾更大的腹部,这蛇吃人了。 一张符箓出现在他手中。 …… “玉京,玉京,姥姥的玉京啊,不怕,姥姥来了……” 这时后方跑来一个老妇人,她手里提着一大桶的水,二话不说便往白蛇身上倒,白蛇扭动的更厉害了。 老妇人一边哭一边喊,“不够不够,水不够啊,梅娘,玉京他难受。” 冯梅娘眼里也都是泪水,她满身的雄黄粉,抖着唇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这就去提,这就去提,娘你先别急。” 坠在后头的冯萍萍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哥哥,我要哥哥~” …… 蛇不断的扭动着身子,身上的鳞片似是炸开,它痛的甩着尾巴砸地,却神奇的没有伤到身边的老妇人一分一毫。 老妇人用有些皲裂的手掌拂过蛇脖颈的地方。 “玉京不要怕,娘去打水了,咱们洗掉这些雄黄就不怕了,不要怕,不要怕……” 她说着不要怕,自己的手却抖个不停。 宋延年收起符,他难以置信的又看了一眼这面容苍老的老妇人。 “钱婶,真的是你啊。” 钱婶浑浊的眼里还泡着泪水,她抬头看面前的书生。 “不怕,书生伢子别怕,这蛇它不伤人,真的。” 宋延年蹲地,“钱婶,是我啊,我是延年。” 他的视线落在满身雄黄的白蛇身上,还是收了手中的符箓。 钱婶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有符,她一下就扑到白蛇身上,“不,不要。” 宋延年连忙道,“没有没有,我收起来了。” 随着灵韵的汇聚,一团团的水球出现在他的手中,清水带走了白蛇身上的雄黄,就连鳞片里的□□也一并清理干净。 宋延年:“好了,没事了,钱婶不要急。” 洗去雄黄,白蛇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椭圆的大蛇头无力的耷拉在钱婶的腿上,蛇信时不时的探出。 “嘶~” 钱婶一点也不怕它这可怕的模样,她颤抖着摸了摸它的鳞片,轻声安慰道,“都好了吧,很快就好了,不怕不怕……” 白良宽正在拖地上的马兄,他看了一眼抱蛇的老太婆,将手中的马兄拽得更紧了。 娘啊,他好怕啊。 …… “娘,水来了水来了,快给玉京浇一浇。” 白良宽顺着声音看去,这才注意到来人是老鸭粉丝馆的那位跑堂娘子。 他看看蛇又看看这娘子。 嘤!他再也不要来这家吃老鸭粉丝了。 蛇安静下来了,尾巴梢儿偶尔动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