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公公听后,也跟着称赞了两句。 “小宋大人是不错,圣上也对他赞誉有加,是少年英才。” …… “多谢陈大人今日的款待,咱家去后头找找这小宋大人。” “陈大人留步。”孔公公婉拒了陈学士的相陪。 …… 陈学士踟蹰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宋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孔公公摇头,他笑着道。 “没有的事,只是陛下近来头疾发作,公文看多了眼睛有些花,小宋大人做事细致稳妥,陛下想招他进宫读读文书罢了。” …… 真是这样吗? 陈学士看着孔公公的背影走远,眼里有了忧虑,虽然这孔公公说的轻巧,但他总觉得不是这样。 …… 走过一个回廊,又转了一个弯就到了翰林府衙的后院。 那里种植着一株高大的银杏树,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发黄的叶子似片片小扇,微风轻轻一吹,便将它们温温柔柔的牵引下来。 树下,一位丰姿出众的少年郎正微微的抬头,他伸出手抓住了其中一片落叶,似乎是得意自己的眼疾手快,他的唇畔勾起好看的弧度。 孔公公顿了顿,唤道,“小宋大人。” 听到声音,宋延年回过头。 他看到孔公公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惊讶,随即眼里漾开了笑意。 “是孔公公啊。” 孔公公看着宋延年,一时没有说话。 梅花开放在数九寒冬的漫天飞雪中,此刻,在他的眼中,这洋洋洒洒往下落的银杏叶,就好似那大雪在纷飞。 年轻的官员回头一笑,便似风雪中凌寒盛开的一枝梅。 干净、纯粹。 这……应该不是恶鬼吧。 孔公公低垂眉眼,“见过小宋大人,陛下这几日头疾难耐,想寻小宋大人入宫帮忙念下公文。” 宋延年:“陛下没事吧?” 孔公公摇头:“不打紧,上了年纪难免有些头疼脑热,多歇歇就好了。” 宋延年理解的点了点头,“劳公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孔公公同意后,宋延年转身进了屋内。 …… 屋内,青天白日的也点了两盏烛火,蜡烛是宫中特贡的,烛火明亮不跳动。 周礼大人正在修复一副山水画,他拿着一把毛笔,旁边是一小瓷碗的热水,笔尖轻点水面,氤氲着热气的清水将笔尖一点点的湿润。 只见他动作轻柔的将沾了热水的毛笔,轻轻的涂抹向画中那点点污渍霉斑。 水渍一点点氤氲开…… 宋延年递过一条羊肚子手巾。 周礼接过,动作小心又谨慎的用这羊肚子手巾将带水的霉斑一点点的吸出。 “呼~好了。” 周礼大人长长的吁了口气,站直了身子。 “真是件磨人的活,哎!我的腰都弯疼了。” 宋延年扶着他往后:“坐着歇歇吧。” 周礼大人坐了下来喝了口清水,这才觉得整个人好了许多,他看向宋延年,笑着道。 “怎么样?眼睛休息好了没有?” 宋延年点头,他带着歉意将事情说了一遍,视线落在古画上,开口道。 “大人,这画等我回来后再修补吧。” 周礼摆摆手,“去吧,圣上的事要紧,至于这画。” 他目光落在画纸斑驳,破损厉害的古画上,叹息了一声。 “我能做一点是一点。”他的话语不掩饰心痛和惋惜,“这画毁得太厉害了,唉,这应该就是靖灵散人的真迹,春山访客图。” 宋延年:“传说中靖灵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