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一流的秋白道长过去一探究竟。 别说秋白道长了,就连他身边的小道童都不在京城里。 …… “没有了秋白道长,那要找谁啊?” 平时不拜神的周礼大人,两行老泪都要流出来了,他看向画作的目光悲苦又颓废。 “萱儿,我的萱儿还在里头遭罪呢。” “痛煞我也!” 眼看着就要号啕大哭。 陈氏用力拧了拧周礼的胳膊,恶狠狠道,“哭啥,咱们闺女没事!” 周礼:“是是是。” 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宋延年:…… 他的目光从周礼大人身上挪到了《春山访客图》中。 没有遭罪呢,小姑娘玩的还挺开心的,那欢快的小模样一看就是乐不思蜀。 宋延年有些迟疑。 老皇帝的暗卫刚刚才从自己身边撤去,虽然那暗卫有点二愣子,没有瞧出自己的不对劲,但老皇帝多疑啊,他在老皇帝的眼中,还是嫌疑犯呢。 他又看了一眼《春山访客图》,山间的小屋藏在树丛和花丛后头,窗棂处的小童笑的咯咯作响,身穿黄衣的她,配上这声音,活脱脱一只小鸡崽。 头上簪的那朵粉色小花欲坠未坠。 周萱踢着脚拍手。 “哈哈,好玩好玩真好玩,咱们再来一次。” 画灵化作一个老翁模样,他手中拿着一支紫竹狼毫,听到小童的笑声,连连抚着自己的白胡子,同样笑得开怀。 “好好,师父再来一次,萱儿看好喽。” 只见他手握狼毫,信手往墙面上的白纸挥画,笔触细腻又挥洒自如,不过是片刻时间,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白兔就出现在纸上了。 随着最后一笔的点灵,白兔从墙面上的画纸中跳了出来。 一只两只三只……十八只…… 萱儿数都数不清了。 “够了够了。” 每一只小兔子对女童都亲呢的很,白白的绒毛扫过她的掌心,三角形的兔嘴吧唧一下亲在她的手背上。 萱儿:“啊,好痒~哈哈,真好玩。” 宋延年:…… 他的目光落在屋子里的大白兔上,大白兔又肥又嫩,他多看了几眼,有些心动。 红烧兔兔什么的,不要太美味。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画灵被惊动了,老翁停下笔,他收敛了笑容,目光直视窗棂口,沉声道。 “是谁!” 宋延年还没有说话,画灵吹了吹胡子,冷哼了一声,继续道。 “藏头露尾,鼠辈所为。” 他转头对画里的小童温声道,“不怕不怕,师父这就赶走他,师父可厉害了。” 萱儿挥拳,因为人矮而悬空在凳子上的小脚不安分的踢了又踢。 “对对,赶走他,师父父赶走他!” 听到一声师父父,画灵的一颗老爷爷心顿时都化了,他的目光慈爱又柔柔的看着萱儿。 “哎!师父保护你!” 宋延年:…… 就……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画外,周礼已经吩咐陈氏去找香火冥烛了,顺便再杀只鸡鸭鹅。 他对上宋延年的眼神,焦急又愁苦的叹了一声。 “先这样试试吧。” “唉!都怪我平日里香烧的少,这会儿急得只能抱抱佛脚了,希望神灵慈悲,这样能够放过萱儿。” 宋延年转头看《春山访客图》。 灵韵将声音汇聚成一道丝线,穿破空间直直刺入了画的世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