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又重,敢情这么大一口黑锅,我常山一直替你们老苗家背着啊。” 可把他给背成驼子了! “今天你一定得我个说法!” 宋延年听到这句话,抬眼看了过去。 ……背是有些驼了,但不一定是黑锅太重,也可能是地里的农活太忙太累了。 他看了谢老太一眼,秉心道。 “应该不是谢婆婆。” 说实话,要不是有谢婆婆崴到脚了,他不会上常家,就更不会碰到苗凤,替她化了肚子里的最后这个娃娃。 “不关我娘的事!” 宋延年的话音刚刚落地,那边也苗凤回过神了,她听到常山的话,气怒的瞪了过去。 虽然还是虚弱,却是不客气的将常山撅了回去,“你怎么和我娘说话的,和娘道歉!” 常山没脸:“凤啊,我也是替你生气……我这是担心你……” 苗凤憋着心里的一口气:“合着就你担心我了,我娘就不担心了吗?” “你自己摸摸心肝想想,这些年我生娃娃,娘哪一回没有担心了?就是今天,没有娘带来小宋公子,我就得死了。” 她回头,视线落在谢老太满头的白发上,蹲地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难,她娘难道就容易吗? 哪一回她娘不是顶着哥哥嫂嫂的白眼,巴巴的将攒的鸡蛋和公鸡拎来。 她回回坐月子,她娘回回遭嫂嫂白眼。 做人咋这么难吶! 谢老太听到她的哭声受不住了,她上前两步抱住苗凤,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娘没事,是娘的大妮受苦了,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娘,我知道,肯定不关娘的事!” “娘可怜的大妮啊~” “娘~” …… 常山见这对母女抱着哭成一团,抹了把脸,重重的呼了口气。 得,就他一个人是坏人! 老方氏来得比较晚,没有将之前那诡异的一幕看到,心里的感觉也不如常山来得大,她扯了扯自家憨儿。 “走了走了,去给你媳妇和老丈母娘倒一杯茶。” 她转头看苗凤和谢老太,偷偷抹了下自己眼角的泪花。 她的小孙孙哦。 这十个月又是白盼喽! …… 谢老太将闺女从怀中扶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苗凤的脸,含糊的开口安慰。 “好啦,不哭不哭了,凤啊,你可不敢再哭了,你之前那也算怀娃娃生娃娃了……”她顿了顿继续道,“这坐小月子的人,就不能哭的,仔细以后落下病根子,见风就掉眼泪。” 苗凤感受到谢老太指腹粗糙的老茧,只觉得有些安心,她哽咽。 “不哭,娘我不哭。” 老方氏使唤二娃,“乖,扶你娘去屋里躺着。” 她看了一眼谢老太,心里轻啐。 老太婆,别以为她没听出来,方才那句话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就怕自己不给她闺女好好坐月子。 她看了苗凤一眼,又叹了一口气。 罢罢罢,瞧那脸又青又白的,就算是干活又能干多少? 还是歇着吧! 老方氏:“快去屋里歇着,有什么事情等一会儿再说,身体要紧!” …… 常家吵吵闹闹都是声音,宋延年弯腰捡起地上的被套,他随手抖了下,将它收在手中,跟着谢老太进了屋。 …… 堂屋里。 宋延年将被套递给常山,常山抖了抖手,不大敢接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