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 “他们家的婆娘都有在大户人家或者是乡间地主家做过奶娘。” 宋延年面上一怔,“奶娘?” 这和他们说的这事有什么关系? 谢老太点头,她回忆了一通,转头和苗凤说了那些人家的名字,苗凤一边听一边点头,“娘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了,她们是都做过奶娘。” 她困惑,“但是娘,这和我这事有什么关系。” 谢老太面色发沉,“你还年轻所以不知道,他们家婆娘生下的那个孩子,就是当奶娘时的那个孩子,各个都没有养住。” 她原先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里。 毕竟这年头这光景,养不住一两个娃娃,是多么正常的事啊,就连大人,也有很多养不住自己的。 宋延年愣住了。 他记性好,一听便记住了,细数了下谢老太话里的名字,居然多达八九户人家。 “谢婆婆,你是说,他们家的婆娘和大嫂子一样?” 谢老太坐不住了,她恨得牙咬咬。 “是,一定是这样!不行,我得回去问我家大伯,这事他一定知道!这邪法他们一定知道!” 宋延年觉得荒唐。 为了当奶娘赚的那些银钱,而让自己的婆娘怀一个无魂的躯壳……然后夭折? 村子里的这些汉子是没有心肝吗? 他看向妮妮,不过,像这样无魂的躯壳,极少能够成长的。 苗凤白着脸,虽然自家娘亲的推测有些荒唐,但是她意外的相信了那么几分。 因为,她每一胎的奶水都特别的好,娃娃没了,她万分伤心,可是那奶水却半点不受影响。 除了二娃的那一次,二娃虽然健康,但她却没有奶水,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伤怀第一胎双生子的离世,身体伤到了……” 苗凤悲愤:“娘~” 谢老太又坐了回去,嘴里喃喃着报应。 宋延年追问,“怎么了?” 谢老太:“我这下才发现,前段时间我们村子闹虫疫,一个个男人都大起了肚子,我发现这些男人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几户人家。” 宋延年惊讶了,“虫疫?” “婆婆是三洋村的啊!” 谢老太点头,她敬佩的看向宋延年。 “小宋公子厉害了,这都能算出来。” 宋延年:…… 不,不是的,他还没有这么厉害。 他只是听何首乌精说起这事。 原来,谢老太的村子,就是何首乌精割发熬药的村子啊。 “听说前段时间有一位神医经过你们的村子,她的药解了你们村子的虫疾。” 谢老太摇头,“不是神医,我听进城的乡亲们说了,是千年灵药成精,现在被衙役们抓住了,准备要供奉给陛下。” “唉,造孽哦,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就要被熬成药丸子了。” 宋延年挪开视线。 他好像又坏了老皇帝的好事了。 他的眼神闪了闪,捧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掩饰住眼中的心虚。 他真不是故意的! …… 谢老太怒气未歇,她越想越窝火,当下便起身要回三洋村去。 “凤啊,你好好歇着,娘回村子里将事情问清楚,一定不能让你吃这么大的亏!” 这时,宋延年放在桌上的白瓷瓶发出瓮瓮的震荡,里头好似有什么要破瓶而出。 宋延年看了过去,伸手将白瓷瓶拿了起来,瓷瓶停住了动静。 他凝神看向白瓷瓶,只见里头四只睁眼的棉胎娃娃已经被炼化,它们变成了一个个虫卵,此时,一只只虫子破壳振翅爬出。 它们的脑袋圆圆,顶上两只触角细长,腹部七节……腰腹细长…… 宋延年多看了几眼,思忖。 倒是有些像是蜾蠃。 他看向苗凤,如果说这些棉胎娃娃是蜾蠃,那么,苗凤便是螟蛉。 蜾蠃寄生卵胎于螟蛉,以螟蛉的精血促使其卵成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