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闵武其实也是挺好奇这事的,他的视线从潘老汉身上扫过,又落在了宋延年身上。 “延年师弟,回来后和我仔细的说说啊。” 宋延年还没有回话,王昌平便抢先开口。 “闵武兄,你就放心吧,回来后我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你说个清楚,唉,延年兄你还不知道嘛,指望他,他肯定给你来个长话短说,这事还得包在我身上。” 褚闵武:“……这,倒也是。” 他耷拉下眉眼,显然是想起了以前往来的信件。 往往自己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厚厚鼓鼓的信,收到的却是薄薄的一张纸。 通篇看下来,延年师弟写的内容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那便是已阅,祝安。 褚闵武:…… 宋延年看了他一眼,心里好笑不已,他讪笑道。 “哪里就这么夸张了,我每一次回得可认真了。” “就有这么夸张!”王昌平和褚闵武齐齐点头。 王昌平沉重不已,他以前跟着宋延年住倒是不觉得。 后来书信来往,他看着宋延年回的信,一度心梗,甚至怀疑,是不是友谊的小船单方面翻船了。 宋延年看了看面前的两人,不好意思的拱手讨饶。 “是是是,是小弟的不是,怠慢你们了,以后不会了。” 半晌后,他又不甘心的替自己辩解道。 “其实,我那叫纸短情长!” 王昌平、褚闵武:……神他妈的纸短情长。 宋延年不敢吭声了。 …… 宋四丰乐乐呵呵的看着几个年轻人笑闹。 反正自家延年给他画的家书,那是一沓一沓的。 果然,这孩子走得再远,心还是牵挂家里的。 …… 不管潘老汉愿不愿意,随着宋延年几人的进村,他还是身不由己的跟着飘了进去。 落日时分,余晖为这个宁静的小山村披上了一层暖暖的纱衣,家家户户的炊烟,为这满是白雪的冬日,增添了几分家的温暖。 红线变成一个小团在半空中跳跃,每接近目的地一点,它上头的红光便散去一些。 最后,在一座青砖瓦房的农家小院前,红光彻底的散开了。 宋延年:“好家伙,你这还是大户人家呢。” 这屋舍,可比他小时候住的土房气派多了,一时间,宋延年看向潘老汉的眼神都有些酸酸溜溜的。 大户人家潘老汉:…… “大人,不敢不敢,您老说笑了。” 宋延年不爽快了:“我可不老。” 潘老汉小心翼翼:“……那您小?” 宋延年:“……算了,一边待着吧。” 他上前拉了拉门檐下的铃铛绳。 “叮铃铃,叮铃铃……” 铃铛响了一阵又一阵,就是不见有人来开门。 宋延年上前两步,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回过头道,“里头没有动静。” 王昌平诧异:“难道出门访客了?” 潘老汉的心放松了一下,旋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鬼脸一下又发僵了。 银扇默默的往宋延年身边靠了靠。 这大爷的鬼脸是真的可怕啊。 潘老汉着急的在原地绕着圈子,身上那幽幽的铁链也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他扑通一下朝宋延年跪了下来。 “大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孙儿。” 宋延年:…… 这潘老汉怕是忘记了,他这是来问罪抄家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