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这是今日驿站送来的公文。” 宋延年拆开来,一目十行的看了下来。 王昌平:“可是有什么不妥?” 宋延年将信纸重新折叠好,塞进信封中。 他摇了摇头,轻声道。 “是知州他们出事了,咱们的上司要换人了。” 王昌平惊了惊,忙不迭的追问,“是上次的偷儿告官去了?” 宋延年:“是,却也不是。” 原来,偷雀牌的偷儿在陈知州大动干戈的全城搜捕下,又有些退缩了,这个时候,一个自称善昌县前任吴县令家的公子,找上了这个偷儿,并且从他手中接过了这些罪状。 他拿着这些罪状,亲自上京城告的御状。 王昌平惊讶了,“吴县令家的公子?” “不,不是,我听说他们家的人都被杀了啊?尸体还被扔在署衙的大门口。” 王昌平顿了顿,他看了看脚下。 扔尸体的地方就是他和宋延年此刻站的地方。 一时间,他有些不自在。 心里毛毛的。 宋延年:…… “怕什么,又不是你害的人。” “是吴县令的小儿子。” “说是那日顽皮,和奶娘家的小子换了衣裳,死的是奶娘家的小子,他就是受了伤,好歹命是保住了。” 宋延年索性将手中的信封推了过去。 “喏,你自己看吧。” 王昌平连忙拆开来看了看,半晌后才放下手。 “难怪难怪。” 难怪这位吴公子没有回京城,上头说了,当初那场祸事这位公子伤到了腿,两条腿都废了,多年来都是靠着奶娘保护。 “奶娘还带着个闺女,主仆三人靠着编竹编过活……当真不容易啊。” 王昌平喟叹,“忠仆。” 宋延年点头,“是不容易,这位吴婶大义。” …… 公文里,陈知州除了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还有一项大罪便是贪墨税银,数罪并罚,京里已经来人将他扣走了。 王昌平:“上头没说新来的知州是谁,延年,你知道是谁吗?” 宋延年:…… 他瞥了一眼王昌平,无奈道。 “昌平兄,你说我知不知道?如果我没弄错,我和你看的是同一份公文吧!” “是哦!”王昌平讪笑,“那不是想着你会掐指一算嘛!” 宋延年不理他,“行了,新知州是谁,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管不着,我和你说的义塾筹备得怎么样了?” 王昌平:“差不多了。” “延年兄,要建这么多吗?有一些村子比较小,不然,咱们三四个村子建一个义塾吧,省钱也省事一些……” 宋延年看了过去。 王昌平连忙住嘴,“行行行,都要有都要有!知道你不差钱!” 最后,他小声的嘟囔一声,“败家!” …… 宋延年的目光看向远方,在遥远的地方,有邪恶的呢喃溢出,蠢蠢欲动的蛊惑着七情六欲,心有欲望沟壑的人们。 半晌后。 宋延年侧头看王昌平,轻声道。 “你还记得当初那位老道吗?” 王昌平点头。 宋延年叹了一声,“他曾经说过界碑将破,琼宁的毕方鸟也说明了界碑的危险。” 他顿了顿,继续道,“前段日子,石姑娘赠送的大蜂,你觉不觉得有几分眼熟?” 王昌平摇头,迟疑道,“那蜂……不就吃得多一些吗?” “难道,这蜜蜂还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身世?” 宋延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