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都挪不开了,凶的时候吧,唔,我又觉得她青面獠牙的,吓死个人喽!” 那边的友人哈哈大笑,王昌平也跟着噗嗤了一声。 宋延年递过帕子,嫌弃道,“擦擦,你再这样不讲究,下次我不和你一起吃饭了,埋汰人!” 王昌平一边擦拭,一边笑道。 “别别别,我平时不这样,真的……”他压低了声音,闷笑道。 “实在是隔壁的大兄弟说得太好笑了,明明就是个怕婆娘的,还说得像是他家婆娘会大变脸一样,哈哈哈!” 宋延年也跟着一笑。 就在王昌平闷笑的时候,那一桌说自家婆娘会变脸的汉子最后干了一杯酒,腆着吃得鼓起的肚子,起身和友人告别。 友人挽留:“这么早就回去了?这还早着呢,再多喝两杯吧。” 赵姓汉子摆手:“不了不了,我那婆娘前几天吓着了,我迟迟不回,她该揍我了。” “也不知道我们那怎么回事,最近老是有尖尖嘴的鸟儿死在小溪流里……家里小子顽皮,前几日捡了一只还没死绝的回来,嗐,好家伙,他居然将那鸟烤熟了给我那婆娘吃……” “还好没吃出事来!” 想起臭小子说要孝敬老娘,振振有词的模样,赵汉子的手还痒痒的。 友人同情嫂子:“……那是该打!” …… 冬日日短夜长,待他们吃完时,天光已经一片大暗。 宋四丰还没有过来。 宋延年让伙计装一锅的羊蝎子,温声道。 “食篮和锅子明日托人送来,另外再带两壶好酒。” “客官不急!”店小二收下赏银,一脸喜滋滋的,“小店里还有锅子用,东西拿来的时侯找我说一声,我去掌柜那里退押金。” 宋延年点头:“劳烦。” …… 三人走出一段路后,迎面碰上赶来的宋四丰。 宋延年:“爹,你怎么才来,我们都散席了。” 宋四丰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笑道,“我就想着应该是散了,又担心你们在等我,特意过来一趟。” 宋延年举起手中的食篮,朝他爹面前晃过,笑道。 “爹还没吃吧,我给你买了一锅新的,咱们回家后热热,你和娘他们一起吃啊。” 宋四丰爽朗的笑了一声:“还是我儿心疼我!走走,咱们早点家去。” …… 路上。 宋延年将伞往宋四丰那边倾了倾,一边走一边问道。 “爹,今儿怎么迟了这么久?是又排新戏了吗?” 宋四丰摇头,“那倒没有,这个文安班主不排夜里的戏,只排下午的那一场,就连早晨也很少排戏……”他小声的补充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忌讳。” “我啊,是在那儿碰到了一位熟人,聊了一会儿,这才来迟了。” 宋延年:“熟人?是哪位?” 宋四丰:“哈哈,你肯定没想到,是养鸟的王大爷家的儿子,他见到我的时候可热情了。” 宋延年:“唔,我有点印象,好像是叫王邦家。” 上次想找朱娘子谈生意,和他们布庄有生意往来。 宋四丰:“要叫王叔!” 宋延年诧异:“爹,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宋四丰摆手,“就今儿晚上。” “我和你说啊,这也是缘分,他爹和我爹都喜欢养鸟儿,是鸟痴,而我们呢,都喜欢看戏,是戏痴!” “啧啧,你说巧不巧,哎,延年,你说我和你王叔是不是上辈子的兄弟,这辈子走散了。” 宋延年:…… “爹,你喝大酒了吧。”他点了下头,沉声道,“你肯定喝大酒了!” 上辈子的兄弟都出来了,可见醉得不清。 宋四丰:“嗐,我没喝酒……和你说不明白,我和你王叔那是投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