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急,我今儿没有见过邦家兄弟,是不是去别的好友家了。” 吕氏睁大眼睛,犹自不信,“他今日没来寻你么?” 宋四丰摇头,他回忆了一番,开口道。 “前两日倒是有见过邦家兄弟,说是要请我和文安班主去醉凤楼吃饭,我家里有事,就暂时先推了。” 吕氏脸白白的,“他没来你这里,那去哪里了?” 一时间,她想起去年,前年,还有大前年,那时候也是这么冷的天,总有几个喝大酒的,一个不留神就睡在了外头。 结果,那些人不是被雪冻死,就是掉河里淹死了。 宋四丰也跟着着急,“你别急,我找我家儿子问问,让他帮忙找找。” …… “延年,你睡了吗,延年?” 宋四丰敲了两下门,见没人应答,心下一急,直接推门进去了。 屋内,他的目光落在床榻上,那儿除了掀开的被子,别说是人,连个影子也没有。 宋四丰拍腿,“嗐,这臭小子!” 定然又是去海爷那儿打雀牌了!回头非揍他一顿不成! 无法,宋四丰只得带着李大牛几个,还有王家的几位家丁,朝吕氏想的几个地方找去 …… 被吕氏和宋四丰几人牵肠挂肚的王邦家在作甚?他正被人拿□□绳捆得严严实实的丢在地上。 胖胖的肚皮朝下,他昂头蹬脚的往前挪,那模样有几分可笑。 “唔唔!”救命救命,臭布塞在嘴中,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呵呵。”屋内突兀的响起一声笑,那笑很轻还有三分凉意。 王邦家的身子陡然一僵,眼睛惊恐的瞪大,咕噜噜的转了转,随即更卖力的往前拱着身子。 “娜娜你瞧,这些富贵人家到底有什么好的?四肢短肚子大,啧啧,这样一爬,真像那王八!” “哒,哒……”这是脚步踩在地上的声音。 近了。 更近了。 …… 王邦家惊恐的抬眼,面前是一双平常的黑色靴子,他一点点的抬头,视线撞进文安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唔唔!”别杀我。 王邦家摇头,瞪得大大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因为惊恐还是生理性,眼角溢下泪水。 文安蹲下身,饶有性子的看了一会儿王邦家的狼狈模样,这才心满意足的拿掉他口中的布。 “王老爷,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快说吧,回头该没机会了。” 王邦家嘴巴一得空,顾不上自己嘴里的发干,忙不迭的求饶,“文安班主,文安兄弟,我这是哪里得罪您了吗?不知者不罪,我王邦家给您磕头赔罪……你别杀我啊……” “呜呜。” 他说着说着,眼泪就淌了下来。 文安听罢,阴森森的盯着王邦家,被这样的目光一看,王邦家紧张的打了个嗝儿,顿时不敢再哭了。 文安:“你哪没罪了?” “你居心不良!” 他的视线落在王邦家被反绑的手上,那儿,每个指头上都套着戒指。 文安眼里淬着恨,“都是你们这些人,穿金戴银的勾引着旁人,都是你们,是你们破坏了我和娜娜的!” “娜娜那么单纯,是你们,定然是你们勾引了她!” 文安似发疯了一般,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王邦家连忙提起耳朵认真听,好一会儿,他才从那些支离破碎的话中拼凑出一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因为乡村里的一场戏,文安犯了大错,被那个戏班子的班主骂得狗血淋头,而江玉娜也因为被自家哥哥讽刺了一通,心里不好受极了。 两人熟识后,慢慢的来往就更多了,更何况还有文安最开始的心动。 后来,更是情定桃花下,私奔他乡。 王邦家悲愤,“你家夫人和富商勾搭在一起,关我啥事啊!”他又没见过这班主夫人! 文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