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媒人莫名,“我儿子怎么活的?我儿子是我掏了个老鼠洞……”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你?” 古老太爷瞥了一眼,“哼!” 笨头笨脑的,不是他还有谁,这黄媒人上哪再去认识一户老鼠精! “当初你可是偷了我的口粮养活了你家儿子,我瞧你可怜,后来也没和你计较。” “你仔细的想想,后来家里是不是又多里一些豆子和大米,那都是我乡下的亲戚孝敬我的,我看稚子可怜,这才分了好一些给你。” 黄媒人这下是真的诧异了。 是是,那时她家小儿就是靠着自己掏的那把米,熬汤吊着活了过来,后来,家里莫名又有了两袋的粮食,一袋米一袋黄豆,她拿黄豆磨了豆浆,这才一点点的养得小儿面色好看一些。 宋延年凝神又看了两人,这古老太爷没有撒谎。 他冲古老太爷拱了拱手,赞道。 “古公大义!” 古老太爷听到这古公一词,面露得意的捻了捻胡子,随即轻咳了一声,故作矜持的摆了摆手。 “无妨无妨,都是街坊邻居罢了。” “你们人类不也常说远亲不如近邻……我那时和这个妇人住同一处的屋檐下,自然想着是能帮一点是一点。” “呵呵,客气客气。” “后来,我家小子找到更好的地儿,我就跟着他去别的地方生活,也是这两年找了这个地儿,日子才好过起来。” “这不,我那几窝的孙儿中,就大肉有点慧根,他成亲我自然是想要喜庆点,这才想起这黄翠翠。” “她这些年在东湖州城的名头,我们躲在角落里也是有所听闻的。” “可惜可惜啊!” 古老太爷惆怅的看向前方的地上,宋延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原来精致的小红轿掉在了地上,轿夫逃窜,上头的法力一点点的消失。 再一细看,那哪是什么小轿子,分明只是一只破了个洞的绣鞋。 绣鞋是大红色的底布,鞋面用金线勾勒,上头是双碟恋花的图案。 只不过,鞋面的那朵石榴花处有一点破口,许是这鞋子的绣工过于高超,这一点破口并没有损坏绣鞋的美丽,反而让它有种惊心动魄的残败之美。 那边,黄媒婆回过神来,两步便跑到古老太爷面前。 此时,她已经不再惧怕古家一门三老爷的脸了,只见她郑重的行了个大礼,张口便呼恩公。 “恩公在上,受婆子一拜,多谢恩公对我家小子的活命之恩,婆子感激涕零。” 古老太爷捻了捻胡子,“罢罢罢,也是我没把话说清楚,咱们人妖有别,请人的时候吓到你了。” 黄媒人:“不不不,是我胆子太小,小题大做了,呵呵。” 知道这古老太爷是当年给她儿子活命的老鼠,黄媒婆对这大肚小手的新郎官怎么瞧怎么顺眼。 哎!这可是她恩人家的公子咧! 黄媒婆脸上重新挂上了喜庆的笑容,这次可是真诚多了。 宋延年又看了一眼那只绣鞋,看向古老太爷,告罪道。 “是在下扰了这场婚事,古老太爷一定要接受我的歉意。” 说完,他从宽袖中摸出了一张喜纸和一把银质的小剪刀。 “咔咔。”剪子的银光晃过宋延年的脸庞,照得他认真的脸显得有两分慎重。 随着他手上的几下动作,一个纸剪的花轿逐渐成形。 剪纸从半空中轻轻飘落,一道莹光一闪而过,剪纸倏忽的变成了一顶四方四角出檐的宝塔顶形大花轿,艳丽的红绸和明黄的穗禾妆点着这顶花轿。 轿帏上绣有金鱼闹荷花。 一阵清凉的夏风吹来,风动莲花,空气中一股莲花的清香飘来,下首的鱼儿好似活了过来,倏忽摆尾,下一瞬,鱼唇又在荷叶处微微拱啄。 宋延年又剪了四个小人。 “好了。” 随着他的话落,小人见风就涨,很快便抬起了大花轿。 古老太爷欢喜得不行,“好好!” 他看向宋延年,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