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年纪,认真说起来也该喊一声婶子啊。 翠翠姐……这这,这不是差了辈分嘛! 关键是他娘也好意思应下! 他偷觑了宋延年一眼……还没他大呢……自己该喊小叔还是小舅啊。 苦恼! …… 粉团似的鼠心掉在地上,林静慧往后退了退。 古老太爷拄着拐杖,目光落在粉红的鼠心上,随即又将视线移向金钱树下的黑坛。 如此浓郁的味道,该是剜过多少的老鼠…… 古老太爷眼里闪过无奈,悲怆道,“鼠类命贱啊。” 他要不是开智了,有他护着自家的孙孙和孙媳,他的孙孙孙媳,今夜也要为这个黑坛贡献两颗鼠心,被剜了心的尸体被随意的被抛在田野河流中。 古大肉短短的手也抱着自家媳妇的身子,瑟瑟发抖。 …… 宋延年指着黑坛,看向林静慧,道。 “如果我没说错,这坛子底部应该还用朱砂描绘了魁罡二字。” 魁罡是四柱神煞之一,是制服众人之星,此番秘法将鼠心浸染,到时成功的细小鼠心汇聚成人心大小。 被替换成鼠心的人,自然一颗心被炼制之人所掌控。 老鼠在民间被百姓愁视,就因为它会偷粮食,是藏在角落里的贼星。 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一句话。 贼星盯耗子,都是同路人。 宋延年:“就因为老鼠有贼星的称号,所以,这道术法又称为偷心……” “此法有伤天和,向来不被道家正统认可,也已经失传多年……想不到,今日我在林姑娘这里,有幸得以见到这道法门。” 宋延年冲古老爷子拱了拱手,以示言语中的歉意。 古老爷子摆手,“宋大人不必介怀。” 它们鼠类本就是依附着人类的屋子行动,天性如此,倒也不必否认。 在宋延年说出偷心术时,林静慧咬了唇没有说话。 宋延年多看了一眼地上那跳动的两粒小肉团。 这是残余的鼠心,说不得之前便已经有人炼制成了大颗的鼠心…… 宋延年叹息:就是不知道,这被偷心换心的可怜人是谁了。 …… 鼠心为炼制之人痴迷跳动,但这掌控是可以用符箓转移,宋延年曾经看过□□家轶闻,其中便有记载这偷心术。 前朝亡国的皇帝,据说就是一个妃子求了一个道长,将那鼠心炼制了,偷偷换下了陛下的心。 后来,陛下一颗粉桃心便一心一意的扑在这位其貌不扬的妃子身上。 更甚者,他沉迷妃子,无心朝事,再加上那时天灾四起,这才在短短的十来年里由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变成千疮百孔,四分五裂,生灵涂炭的天下。 “所以,这门法术真的失传很久了。” 宋延年探究的看向林静慧。 “不是我!”林静慧连忙否认,“我,我是今天才去抓老鼠的。”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却还是招认了。 她有预感,要是自己不认,面前这个道法精湛的知州大人一定也有法子让自己认下。 说不得自己还得再吃一场苦头。 林静慧的目光扫过西厢房,里头供奉的神灵已经同她失去了联系。 她有些慌,这一刻,她才深深的明白,她也只不过是柔弱的凡间女子。 …… 宋延年点头。 林静慧这话他相信。 她身上没有沾上鼠孽,炮制鼠心这事只能算是未遂。 “你炼这个鼠心是为了换下陈荣枫的心吗?” 林静慧惊悚的抬头,居然连这都知道吗? 宋延年:……看来是这样了。 真是可怜的荣枫兄,被人送夹带桃花符的花瓶就算了,差一点,连自个儿的心都被人偷了送走…… 宋延年想起陈荣枫发自灵魂的喟叹,忍不住替他问当事人,道。 “荣枫兄哪里好了,值得你这样百般的用心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