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就是狗胆包天,那也是不敢杀人的。” “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这这,这收点银子教训人还可以干干,害人性命……”他顿了顿,皱着眉苦着脸,连连摆手。 “就那么几两碎银的交易,我要是干了,那不是得亏大了嘛!” 宋延年、周礼:…… 感情这绑匪也会嫌弃银两不够到位啊。 汉子说到后头,讪讪的揉了揉自己发酸发麻的大腿。 亏了亏了。 这单生意接亏了。 他还不知道,先前收的那些个银两,够不够自己请个大夫瞧瞧这腿脚。 一时间,绑匪郑二身上弥散着颓败的气息。 宋延年跟着感叹。 难,真难! 这年头,做点啥都难! 他重新将视线看向吴家逸,探寻的问道。 “是这样吗?” 吴家逸点了点头,有些郁郁的开口。 “他说得不错。” “方才在麻袋里,我也听他说了,就是要教训教训我……”他艰难的开口,继续道。 “说起要把我打一顿,顺道绑在外头剥了衣裳,将我吊在河堤边,让我明日丢脸丢脸罢了。” 话才说完,他脸上便爬上了一抹的热意。 那是羞躁的。 宋延年和周礼都瞧了过去。 剥衣裳,这是有大仇啊! 郑二瞧了瞧几人,心下一横,非常没有职业道德的将幕后的主使人供了出来。 只听他快言快语道。 “两位大人,我真的没有杀这吴公子的意思。”他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眼睛真诚的看向宋延年和周礼。 “这些个银两便是他夫人给我的,想的便是教训他一顿。”他低头看了两眼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碎银,寒酸不已。 “我郑二的命再贱,那也不能为了这几两碎银被通缉啊。” 宋延年诧异了:“他夫人?” 周礼知道一些内情,倒是不意外这马家闺女做出这般事。 吴家逸以袖遮脸,面上有几分羞愧之意,仔细听,他嘴里头还喃喃的自言自语。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郑二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当下便点头,利落的应下。 “对,我这趟差事的主顾就是他家夫人!拜过天地的那种。” “要是别人家,我也怕打坏了,回头家里人去署衙里告我,我还得赔个医药费,那我不是亏大了。” 他指着自己的脸,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两位大人你们瞧,我连脸都不遮,可见我这心里是坦荡的。” 周礼哼了一声。 头一次听人做坏事,将自己说得这般坦荡的。 宋延年沉吟:“那倒不一定,兴许你是要杀人灭口呢。” 他的视线越过几人,看向远处细密拥挤的荷叶,开口道。 “瞧见那塘的荷花丛没,凶手将人杀了,再在死人身上绑上巨石,船儿划出这片荷花丛,将人往江心一丢,正好神不知鬼不觉。”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郑二听了心里却一寒。 他的视线顺着宋延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好似那儿真的曾经有只小船划过,小船吃水很深,看不清面容的人费劲的将一个麻袋砸进水里,河面漾起大水花,大波纹久久不散…… 郑二连忙甩了下头,将这不着边际的瞎想甩出脑袋,急急否认道。 “没有没有,我可以和他家娘子对峙。” 他指着吴家逸,“再说了,他也知道这事。” “肯定是他对不起他娘子在先,不然怎么会惹得她这样一个娇娘子下如此狠手。” 郑二又多看了几眼吴家逸,斩钉截铁,“肯定是这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