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是小宋大人,生得特别好看的那个大人!” 周礼牵着她踢踢踏踏动个没完的腿,没好气道。 “是是是,你记得最牢了。” “还有啊,你现在也大了,不可以将别人家好不好看这种事挂在嘴边,这样不好。” 周萱摇了摇他爹的手,不服气道。 “我哪里长大了,师父说我还是个小娃娃呢。” 周礼:“……是是是,那再过两年就不可以了哦。” 周萱才不管两年后的事,她绕着周礼,追问着周礼吃宴席的事。 听罢那些菜品,她一脸的艳羡,“东兴楼啊,肯定老好吃了。” 倏忽的,她好像想起什么,大拇指和食指弹了个响指,欢喜道。 “爹,明儿让娘烧只大白鹅吃吧。” 那小宋大人长啥模样,说实话她已经记不清了,就记得特别的好看。 那时多看几眼,再咬下一口大烧鹅,喷香喷香的。 她爹不带她去东兴楼,这人看不到,烧鹅的大鹅腿总能吃得吧。 “哈哈。”周礼捏了捏周萱的鼻子,开怀不已。 “小馋猪,真是我们家的小馋猪!有吃有吃,两只大鹅腿都是你的!” …… 第二日,宋延年拎上礼物拜访了魏太师。 三年不见,魏太师的精神面貌都不错,瞧过去不怒而威的模样。 看到宋延年时,他爽朗的笑了笑。 “是宋大人啊。” 宋延年站了起来,对着魏太师做了个大揖。 “这几年我在东湖事事顺利,多谢大人在京中多有照拂。” 魏太师摆了下手,“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一切都是陛下自己想开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朝中之事,魏太师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时不时的探看外头的天色。 宋延年笑道,“大人是有事要忙吧,那下官先告退了。” 魏太师有些惭愧又有些自豪的模样,“怠慢宋大人了,我啊,这是今儿家中有喜!” 不等宋延年说话,他便一脸喜色的开口道。 “今儿我家琳琳的糕点坊开业大吉,我得为我家闺女头一个送上贺礼。” 宋延年愣了愣,随即失笑。 “恭喜恭喜。” 魏太师一脸与之荣焉模样的捻了捻自己的羊胡子,欣慰道。 “这孩子不在我们身边的那几年,被她的养娘教得很好。” “这次她和义母琼娘一起开这个糕点坊,家里人也都很欢喜。” 虽然说,这糕点坊和官家小姐的身份不搭,尤其是他这样的大官人家,但只要能让孩子欢喜踏实,他这做爹的,自然只有喜悦的心情。 魏太师叹息了一声,和宋延年交心道。 “被拐走时候,受的罪都给忘了,但那种亲人皆不在身边的恐慌和无措,那是刻在骨子里头的。” 魏太师:“有个糕点坊也好,她说了,这叫做自己有手艺,落到怎么样的绝境都不会饿坏,自己做事赚银两,她心里踏实。” 魏太师略微的有点失落,这孩子懂事得太早,真是让人又欢喜又惆怅啊。 他家闺女,除了是他的琳琅珍宝,也是地里的小稗,给点雨露和阳光,便是荒野里也能长成一片连绵之势。 宋延年:“真好。” 魏太师也跟着喟叹,“是啊,真好。” …… 告别完魏太师,宋延年便回了客栈,又隔了一日,他收到了周礼托家里车夫老周送来的画轴。 老周不断的告罪:“我家大人署衙里事务繁忙,一早便去署衙点卯了,他怕宋大人急着离京,清晨出门时急急的将画往我这儿一放,托我带来了。” “他说了,不能亲自上门,还望宋大人原谅则个。” “周大人客气了。”宋延年接过画卷,微微侧身,问道,“进来喝杯茶水?” 老周受宠若惊,摆手道,“不用不用,府里还有活等着我呢。” 宋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