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目中无人的烂人了。」 「我不本来就是?」凯挑眉表现的丝毫不在乎。 「的确。」温仲言故意点头。 听了温仲言的回答,凯又笑了出来,如此天真又自然的笑容,大概只有在温仲言面前会表现出来。 「话说回来,他们那种态度你还能忍得住,修养真是好到不可思议。」凯说。 「习惯了。」 「这种事别习惯,不用容忍到这种程度。」凯皱着眉一副想要替温仲言出头的模样。 「因为,」温仲言顿了一下。「就客观来看,我的确就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或许一开始自己被放置在凯身边时,他真的是把凯当作朋友来看待,毕竟两人的资质和生活环境都相似,也很容易拥有共同话题,但随时间慢慢渗入的杂质,像是父亲或是韦氏方面的要求,他早就分不清自己面对凯是个什样的心态,这段关係让混杂了友谊和利益,让他再也无法大声说出自己最纯粹的想法。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所以我是目中无人的烂人,而你是烂人的走狗?」凯狂笑了起来。 只是温仲言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看到温仲言的不予置评,凯也收敛了笑容:「说得太过头了?」 温仲言无法给出评论,只好再次叹气。 「不过,对我来说.......你不是朋友,也不是宠物,你是.......家人。」 凯认真的注视着温仲言:「我唯一拥有的,家人。」 温仲言仍倚靠在自己的背包上,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这段往事。 他凝视着昨日小白在地上造成的痕跡,复杂的情绪在心里翻腾。 其实在艾莉起身的霎那,温仲言就知道艾莉打算拿着地图去找凯,他不想造成艾莉的压力,只好装作没发现,但这份假装却导致他现在只能瞪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十岁时母亲因父亲长年埋首工作,与父亲离了婚。 她丝毫没有争夺抚养权,就这么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什么也不留,消失的彻彻底底。 曾整日与母亲相依为命的他,完全不能理解被遗弃的理由。 没有讯息,也没有解释,所以他只能怪罪自己。 一定是有那里做错了,不然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 至此,他只能战战兢兢,将自己放在完全被动的位置。 争取,对他而言也只是徒劳。 「对我来说,你也是唯一的家人。」 不同于凯的能言善道,温仲言完全无法将那些简单的字句说出口。 越是简单,越是赤裸裸的招架不住。 温仲言不懂如何去表达爱,因此他只能放任所爱的人去做他们想做的事,然后默默承受伴随而来的苦楚,周而復始,直至痛感麻痺。 面对艾莉的爱,说不开心绝对是骗人,但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温仲言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那并不代表他的爱比较少,只是更加深层,而且悲哀。 「你醒了吗?」艾莉急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温仲言几乎跳了起来。 「太好了,你是醒的。」一头汗水的艾莉松了一口气。「带着装备,走。」 艾莉说完,快步走到背包翻找出气枪、小刀和定位手环,温仲言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乖乖照做了,整装完毕,温仲言跟着艾莉步出屋外,令他感到讶异的,门口停了一台造型十分圆滑可爱的白色摩托车。 「哪来的?」温仲言忍不住问了。 「一言难尽。」艾莉难掩心中的怒意,微蹙双眉将手上的钥匙交到温仲言手上:「虽然没有看过你骑机车,但是连直升机都会开的人,机车应该也没问题吧?」 艾莉充满期待的望着温仲言,他常常在别人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就彷彿自己是个万应室,任何问题只要交到他手上就能够迎刃而解。 「当然。」温仲言接过钥匙发动车,试转了几下油门:「去哪?」 「坝顶。」艾莉坚定的回答,随后俐落的跳上车。 没事老窝在屋子里的温仲言,其实也不算间着,除了补眠以应付晚上的守夜之外,他也把附近的地图全都印在脑海里,所以当接获指令,温仲言便毫不迟疑地朝前方大路前进。 「我怀疑lily被人带走了。」坐在机车后座的艾莉劈头这么说。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