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憨憨地说道。 “我们老爷是长沙府的府君,快速通报吧!”随从拿出名帖,说道。 很快,刁广谆没有等多久,一个二十来岁,身穿白袍,脚踏麻靴,脸上带着些许讶然,快步地走来,有些气喘,但却有礼有节,宛若君子。 “未曾知晓府君前来,还望恕罪!” “哪里,某一时兴起,听闻了君子的名声,所以前来拜会,还望君子原谅则个!”刁广谆也很有礼节,笑着说道。 随后,两人就进了院子,在客厅中,坐将起来。 刁广谆仔细地看了一眼这宅院,装饰没几件,只是多些书画,桌椅也是寻常,与他这县丞,倒是颇为相符。 唐制,县丞正八品,着深绿色,年俸二十贯,粮六十石,职田二百五十亩,其余的服装、禄粟、茶酒厨料、薪炭、盐、随从衣粮、马匹刍粟、添支(增给)、职钱、公使钱及恩赏等等其他补助,加在一起,约为俸禄的两倍。 这些,足够一名县丞在长沙城过活了,这只是中等水平,若是再加上职权所得到收入,快活起来,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看其样子,不像是利用职权谋取钱财的人,刁广谆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筹。 “这样一心奉公,甘守清贫的官吏,整个天下,也是不多了!” 两人聊了一些经书等文章,这才来到了主题。 “这些时日,整个长沙城乌烟瘴气,惹得皇帝不满,这不,我就遵从上意,将那些青皮无赖,衙门里的污吏,全部都逮捕审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刁广谆感慨地说道。 “府君高洁!”薛远赞叹道。 “清理那些人也就罢了,如今又要设立巡捕司,约有三百之数,到现在,却不过数十人,百姓以为如入虎窟,畏惧不已,这项差事,还是得寻个得力的干将!” “不知,薛君可有人选?”刁广谆好奇地询问道。 “这,府君见谅,远并未有担当此人之人!”薛远想了想,发觉自己进入长沙城数月以来,并未认识到什么良材,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薛君莫要骗我,我听闻,确有一人极为适合,而且薛君也认识,并且熟悉的很!”刁广谆说道。 “哪里有的事,我若识得,难道还敢欺骗府君不成,早就向您举荐了!”薛远连忙摆手。 “哈哈哈!此人倒也不难发觉!”刁广谆笑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薛远有些难以置信。 “不错!”刁广谆笑道:“这巡捕司须得有薛君这样的君子才最为合适!” “在下哪里当得如此重任!”薛远立马起身,颇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这巡捕司之主,乃是从四品之官,他目前也不过是正八品的县丞罢了,这样的跨越,着实有些大了,他真的被震惊到了。 “请薛君莫要推辞,你是最合适的!”刁广谆甩掉一个锅,颇为潇洒地说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