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文安郡公为朕献寿礼,竟然求到了周府?” 李嘉有些难以置信,又感觉理所当然:“这也难怪,昔日钱财无数,今日则柴米油盐,自然难以适应。” 李煜夫妇,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果真是文青必定艰难。 不过,咱好歹是连襟,人家日子这般难过,让人说起来倒是不好。 “罢了,莫要宣扬开就好了。” 对着刘文,李嘉摇头说道:“勋贵之中,若是没有节制,挥霍无度的,迟早有许多人是这般场面,你与我好好盯着,若是因为钱财而违法乱纪的,就直接与我言语。” “尤其是,为了那些蝇头小利而不想纳税的,更是不能隐瞒。” “诺——”刘文掌管皇城司,闻言,身躯一颤,连忙应下。 “这场万寿节,宫廷准备花费多少钱财?” 李嘉扭头,问一旁的内侍省少监田忠道。 近些时日,内侍省日趋繁忙,田忠不能时时伴随在皇帝身边,李嘉倒是有些生疏了,但其人一直兢兢业业,倒是让他颇为满意。 “这是陛下二十五岁诞辰,朝廷和宫都准备大办一场,好好热闹一番,方对得起这番盛世年华。” 田忠笑着奉承道,好话倒是一句又一句,但口中的数字,让李嘉都忍不住颤了颤: “户部拿出五十万贯,内库也拿出五十万贯,与民同庆,普天同庆。” “一百万贯啊!” 饶是李嘉富贵惯了,听到这个数字,也不由的感到心惊:“朝廷正是紧用的时候,哪能这般奢侈,如此大的耗费,怕是有人要戳脊梁骨了。” “陛下,您辛劳数载,不扩宫殿,废黜土贡,万家生佛,又日餐不过数碟,比您间的中人之家,还要节省,奴婢看在眼里,心里委屈的紧,这往年来,何曾有您这般委屈的君王。” 田忠面色委屈,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言语道: “您瞧瞧那些官吏勋贵,哪一家不比您好太多,您这般委屈自己,奴婢实在受不了,正巧整寿,朝廷的相公们,后宫的嫔妃们都认为,要大肆庆贺一番,才对得住您这明君……” 这一番马屁下来,把李嘉都震惊到了,他不由得有些怀疑人生: 后宫嫔妃才十几人,宫女宦官三千多人,长沙皇宫不及昔日的大明宫十分之一,每餐只有五六碟菜,我果然太节俭,完全不符合皇帝的身份啊…… 一旁的刘文目瞪口呆,这马屁拍的,简直非同凡响。 瞧瞧,节俭,皇宫中谈节俭,根本就是在耍流氓。 谁不晓得,皇宫一年打底就得两百万贯,顶得上一府的两税了,皇帝吃食倒是节俭了,但那青菜,可是用上百斤肉汤熬出来浇灌的,至于日常用度,绫罗绸缎,珠宝金银,以及香料珍玩,哪一样是小钱。 不过,少府寺赚的多,显得皇宫的花销并不那么起眼,朝廷也不晓得皇宫的用度,所以显得皇帝节俭。 心里清楚,但刘文却依旧配合道:“陛下日夜操劳,却衣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