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道。 一听他的声音,周行武不由得哭笑不得:“吴主事,您堂堂六品主事,来我家打扫马厩,这又是什么癖好?” “我在太常寺,也无什么事,就爱马,听闻国丈府中有几匹好马,我就心痒难耐,不由得来了!” 吴主事笑道。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周行武奇道。 “昨日拜访您,准备回去的时候,不知何时就来到了马厩,一时心痒就待到了现在!” 吴主事憨笑道,浑身散发着臭味。 显然,他已经是一天没吃饭,也忙活了一整夜了。 看着干净的马厩,周行武不由得说道:“别的也不提,您这个毅力我倒是佩服得起,有这等还愁无官可升?” 说着他不由得正色道:“可,您正职之事不做,来到我家的马厩,这可不是君子所为!”这场风波,很快的就传到了政事堂。 作为统辖天下政事的所在,宰相们身份贵重,尊崇,基本上不会有死刑的安排。 当然,操心着国家大事,对于储君之位,自然关心备至。 但无可奈何,以首相孙钊为首,一个个的畏畏缩缩,不敢与皇帝直言,生怕失去了圣宠。 皇权强大,让相权格外的萎缩。 要知道,皇帝年岁见长,统御天下的时间越长,威望就越大。 随之而来的,就是皇子们的成长。 子嗣多了,自然竞争就多。 皇帝一直没有个明确的答复,自然而然让朝廷上下揪心。 谁也不想加入个派系夺嫡,以至于朝廷内耗。 如今尘埃落定,太子之位八九不离十了。 孙钊首相就松了口气:“多年以来,直到今日,老夫才能睡个好觉啊!” “圣心昭昭,我等也能安稳了!” 邓斌摇了摇头,说道:“但是储君之位,一日不下,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安稳。” “我等,还是尽早做安排吧!” 王溥捋了捋胡须,摇头道:“看来用不了多久,五个藩国又得成立了,文武百官,迁徙的百姓,都得做安排,有的忙咯!” “藩国之事不急!”赵普轻声道:“当务之急,应该就是辽东之战。” “依在下看,陛下如此行为,恐怕就是攘外先安内,年岁渐长的皇子们,得早做安排才是,上下一心。” “没错!” 孙钊点头道:“陛下恐怕早已安排妥当,咱们还是做自己的事,明年的辽东,可不能有一丁点的疏忽大意。” 宰相们又聊了聊,这才散会,各自忙活起来。 对于宰相们来说,无所谓地站队问题,他们已经到了顶层,自然想着安安稳稳的待下去。 而对于中下层的官吏来说,收益远远大于风险。 永远的暗无天日,还不如搏一搏。 不过,这场博弈,他们还没有入场,就已经结束了。 因此,他们心有不甘,一股脑地前往国丈府,送了不少的礼物。 周行武烦不胜烦,对于这些苍蝇一般的官吏,可谓是极为不满。 但是他又没得法子,人家笑脸相迎,总不能赶出去吧,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虽然一把年纪,但周行武尤爱喜欢劳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