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二月,万物复苏。 二月二龙抬头后,整个洛阳就恢复了生机,花红柳绿,春雨连绵,好不热闹。 在这般的好时候,正是春耕最忙时。 对于朝廷来说,春耕,决定一年的收入,朝廷的根基。 在这个没有机械的时代,即使是刚跑路的孩童,也得跟着父母后面,屁颠颠地拔野草。 所以,每一分劳力,对于小家小户的农民来说,就是最珍贵的东西。 毕竟,草除一分,就能多吃一口粮食,由不得不重视。 这也是为何,每到开国时期,前期的君王们都再三的限制商业,鼓励农业的缘故。 没有农业,商业就是无根之萍,与农业抢人口,就是找死。 洛阳府到底是京畿之地,天子脚下,普通的百姓自然过的还不错,至少,有些遮蔽物。 一辆马车,缓缓而过,路旁的农夫看都不看一眼,埋头做事,即使冷风吹拂,肋骨毕露,也毫不在乎。 李复沐看着车外的场景,不由得颇为感慨。 只见,在不远处的田埂之中,立下一个木桩。 木桩上,系着一个草绳,约莫有两尺长,而在草生之上,则套在一个两岁左右,皮肤黝黑,浑身套着秸秆的孩童腰上。 不知的,还以为是系了什么牛羊呢! 见着父母家人,哥哥们在劳作,他也不知是饿了,还是渴了,就哇哇哭了起来。 田地间的父母,不时的斜瞥一眼,面露不忍之色,但依旧的低头劳作,动作又快了几分。 还是七八岁的哥哥不忍心,不时地跑过来,从陶罐中舀水喂着,又怕其冷,把秸秆套牢。 只是,弟弟还在哭,哥哥无奈,求与父母。 父母不忍,依旧低头不语。 哥哥低头,似乎见到田埂上的什么东西,蹦跳了几步,将其去头,去脚,小心地放在弟弟的嘴里。 嚼了嚼,弟弟这才勉强止住了苦恼。 一旁的姐姐见此,又看了看太阳,着急忙慌的跑回了家,似乎要做午食了。 而哥哥看了一眼姐姐,又用杂草逗弄了些许弟弟,弟弟才在一片草地上睡去。 其复回田地,继续弯腰除草。 而在这一片土地上,家家户户都是如此的劳碌。 孩童们或许以大带小,或者以老带小,在料峭春寒之中,不断的奔走着,忙碌着,根本就没有一个闲下来的。 “五户一牛啊!” 看见了在一切,李复沐又数了数,发觉耕牛还是有不少的,基本上是五户摊一头。 “殿下,自从恢复了北庭都护府,来自漠南草原的牛羊,就源源不断而下,京畿之地,自然首重,朝廷地方都很看重,每年所获,何止过万。” 一旁的王傅,作为皇帝亲自任命的教导老师,他自然乐意看到贤王,尤其是薛王这样的太子。 见其知民生之艰,忙不迭的说道:“牛之珍重,市值虽几十贯,但却是朝廷有意为之,如此三五户百姓,才可合买之。” “一亩之田,每户两三天才耕耘之,而是用牛,不到一个时辰即可,即使是百亩田地,也不过数天功夫罢了,省却不少的劳力。” “殿下可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