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没人再来不停地“关怀”宁馥和老汪了。 不过还是有人看见宁馥就脸红,十八岁的一个兵,叫李小荣的,挺腼腆,非说自己的脸是冻得高原红。 老汪还挺担心宁馥不高兴,悄悄问她,要不要跟哨所的排长提一提,毕竟谁也不想被这么围观。他更知道这位刚进入调查记者部两年就已经成为中坚主力,一来就拿下十青奖的年轻人可不是处什么普通女孩子, ——用好听一点的词形容,叫“特立独行”,用真实接地气一点的词来描述,就叫“凶残”。 没想到宁馥反而一点没嫌弃人家拿她当新鲜看。联欢会的时候她还亲自出马跳舞了呢!(老汪猜测那舞蹈是她在那个娱乐公司暗访做练习生时学的,竟然很好看) 兵们鼓掌的热情分外高涨,前所未有地超过了15下的规定。 宁馥不那么看重别人的态度。 没有什么尊重不尊重的。当个新鲜无所谓,就算真有小子心里看轻她,他们也不敢说出来。 她看重这次采访,并不把这些小节放在心上当一回事。 老汪一脸的“我还不够了解你”。 两人闲话几句,就早早休息了——他们第二天的任务还很艰巨。 起床号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在神仙湾中回荡。 宁馥翻身从床上坐起,等她都穿戴好了,老汪才挣扎着从那行军床上爬起身来。 “年轻就是好啊……”老汪一脸的痛苦,看起来是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宁馥干脆道:“今天回来你睡我那。” 老汪发扬风格却把自己发扬得浑身难受,冲宁馥“嘿嘿”一笑,“你还真是不矫情的人哪。”他咽了一半话在肚子里,——“怪不得钟华这么看重你”。 调查记者部这么多年在钟华的坚持下一个女的都没有,果然这额外的“破例”不是简单人物。 宁馥笑眯眯地道:“路上坚持不住了叫我,我摄影也学得不错了。” 他们两个人也算轻装简行,送他们来的是驻扎塞图拉哨所的车,平时一个半月往神仙湾送一趟补给,车上能腾出地方塞上俩大活人已经接近极限了,再没有空余的地方带大件设备器材,老汪也只能带了最基本的一台摄像机和简易收音话筒。 老汪瞪眼,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他自诩护花使者,绝对不能让宁馥反过来照顾他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紧跟着都险些被风吹个趔趄。 天幕黑沉沉的,一点儿要亮的意思都没有,宁馥他们戴好棉帽和风镜,穿得熊瞎子一般,狂风却几乎一瞬间就把人给吹透了。 大年初一,这里是昆仑山中的神仙湾,气温零下25摄氏度,风速17米/秒,空气含氧量为地面的45%。 宁馥他们跟着哨所的战士们一起升了国旗。 巍巍昆仑,风声呼啸。 白雪皑皑,红旗烈烈。 接下来就要去巡逻了。 一个班八名战士,巡逻路线单程15公里,打一个来回需要将近一天的时间。没有代步工具,全靠两条腿。 排长不放心他们两个电视台来的,给他们拿好食物和水,检查过设备和穿戴后还是再三地嘱咐,一定要紧跟队伍,千万不能偏离行进路线,如果身体不适一定要及时和战士们说。 这里海拔、高温度低、氧气稀薄,普通人很容易发生高反,更何况他们要经过的很多路段积雪都有齐膝深,跋涉过去的运动量也很可能造成缺氧和一系列的不良反应。 宁馥和老汪早把红景天吃上了,目前除了觉得冷,还没什么不适的感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