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习惯。 走路、上马、陷入沉思、听队友说话……那红衣人表现出来的样子,分明正是时缨本尊。 父亲关她禁闭,她竟敢违令出门。 而且看她的熟练程度,显然不是初次参加击鞠比赛。 她简直胆大包天。 时绮定了定神,低声问道:“阿嫂,我瞧那英国公府的家仆本领不凡,不知要练习多久才能有此水平。” “至少十年。”杨氏耐心解释,“即使天赋异禀,也须得长期保持练习,否则就会手生。” 时绮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维不耐烦地斥责道:“皎皎,你安静些,莫打扰旁人。” 他不敢对妻子摆谱,只会拿妹妹的开刀。 时绮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吵嘴,不得不忍气吞声。 荣昌王世子的声音却悠悠传来:“时公子不必制止令妹,击鞠比赛本就是边看边聊才有趣,那家仆的球技卓尔不群,时娘子心生好奇也无可厚非。” 时维立即应道:“您所言极是,请恕在下失礼。” 时绮朝荣昌王世子投去感激的目光,再看时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移开了视线。 荣昌王世子见状一乐,主动道:“那人近两年开始崭露头角,一出场就杀遍京中无敌手,今日遇着岐王殿下,应是他第一次打得如此艰难。” 顿了顿:“不知时娘子看好谁赢?” “我……”时绮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我希望红方取胜。” 荣昌王世子屡次去找岐王交谈,想必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但她却说不出违心之言。 无论如何,时缨是她的姐姐。 她当然要站自家人。 时维气恼地瞪了她一眼。 虽然安国公府是卫王的拥趸,但一些无伤大雅的场面话还是必不可少,况且她一个姑娘家的言辞根本没人在乎,还能哄荣昌王世子开心,可惜,这四妹生性愚钝,远不如三妹心思通透。 荣昌王世子却不以为意,反而笑了笑:“那人身份低微,练就一手本事实属不易,时娘子看不得他输,是惜才之人。” 时绮没有反驳,只客气道:“世子谬赞。” 时维却犯起了嘀咕。 他其实不喜欢看击鞠,为结交达官显贵才应邀出席,按说四妹久居闺阁,应当更不懂得欣赏这些,又怎会对一个出身卑贱的家仆感兴趣。 正疑惑,目光不经意掠过杨氏,竟发现她素来冷淡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怀念的神色。 时维讶然,但转瞬间,妻子的表情恢复如常,似乎方才只是他的幻觉。 “啊!” 突然,时绮的惊叫声响起,时维猝不及防一吓,刚要训斥,观台上已经一片哗然,有的还急急忙忙站起,试图看得更清。 他循着望向场中,就见那匹白马像是发了狂,使尽浑身解数想把主人甩下马背。 - 时缨后半局原本打得还算顺利,对面少人,无疑成为己方优势,直至曲五郎他们进到第七个球,立时就要终结比赛,岐王忽然加速,轻松摆脱她的纠缠,抢先救下了最后一球。 旋即,他不再与她一人针锋相对,转攻为守,将后续的进球悉数拦下。 她适才明白过来,他之前、乃至现在都未曾拿出真正的实力。 而如今,倒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让比赛结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