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切了块瓜递给她,好奇地问道:“小姑娘,你不是灵州人吧?” 时缨正想编造一个前来探亲的借口,突然听得有人叫道:“这不是前两天跟我吵架、替那劳什子岐王妃说好话的丫头吗?还有她同伴……诶?怎么又多了一个?莫非,你就是岐王妃?” 霎时间,周围一圈人都看了过来,目光各怀心思,胆子大的甚至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也不知岐王殿下看中她哪里,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换做寻常人家的新妇,早该被休了!” “或许娶她并非殿下本意,八成是卫王不要她了,皇帝老儿才将她塞给岐王殿下。” “说得对,别瞧她脸蛋漂亮,但就凭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可能入殿下的眼?依我看,只有顾将军麾下的那些巾帼英雄,才有资格站在岐王殿下身边!” 灵州民风开放,不似京城规矩森严,众人丝毫没把德不配位的岐王妃放在眼里,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丹桂急得与他们争执,声音很快淹没在喧闹中。 时缨狼狈地戴好帷帽,想要越众而出,却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滚滚马蹄声纷至杳来,人们侧身避让,时缨正待趁此机会溜之大吉,忽然听到一句:“岐王殿下!” 她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把捞上了马背。 “是谁趁我不在,背后讲王妃的坏话?”慕濯单手将她圈在怀中,语气郑重道,“我好不容易才将时娘子娶到手,你们这么待她,将她吓跑了,回头我一个都不放过。” 有人大惑不解:“殿下,当真是您求娶的她……王妃娘娘?” “怎么,不是我亲自去,难道是你替我求来?”慕濯不答反问,安抚地拍着时缨的脊背,“王妃好不容易出一回门,就被你们惊成这样,怕是以后再也不敢露面了。” 那人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旋即高声道:“草民知错,请王妃娘娘饶恕。我等冒犯您在先,娘娘要打要罚,草民们绝无怨言,还请您莫与殿下置气。” 其余人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地向她请罪。 时缨窘迫不已,连忙表示不会责怪他们,旋即,由慕濯策马载着她回到了府上。 她与他共乘一骑,大气都不敢喘,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没吃完的瓜,就这么走进屋内。 “他们没大没小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慕濯宽慰道,“下次再想出去,我陪你一同,他们定不敢再胡言乱语。” 时缨摇摇头,自觉欠他一个人情,便没有如往常那样冷眼相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他们说得没错,我并非你的良配,只有那位……顾将军麾下的巾帼英雄,才堪当你的妻室。” 她来到灵州后闭门不出,从未听说过顾将军,也不知其部众究竟是何方人物。 “你是在介意这个吗?”他似是笑了笑,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提议道,“你既对她好奇,明日我让她来拜会你便是。” 又道:“不必多心,顾将军已有夫婿,她率领的女军不输男儿,但在我心目中,你无人可及。” 时缨猝不及防听到他如此直白之言,当即无话可说,转身便要回内室。 却被他叫住:“时娘子,这次我替你解围,礼尚往来,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时缨深吸口气,回过身来:“多谢。” 她垂眸看向手里的瓜:“我今天没买到多少东西,改日出门,我会为你挑选一份回礼。” “不必了。”他却走到她身旁,“这个就挺好。” 旋即,在她惊讶不已的目光中执起她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