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不周山的校服罢了,很多人都有,在街上出现也不奇怪。 空欢喜更是让人惆怅,就当她想离开时,那个弟子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看见了她,眼睛一亮惊喜叫道:宫师姐! 都被人家叫住了,宫冬菱没办法也只能留下来寒暄几句,只是实在认不出这个弟子是谁,她抬头笑道:啊,是不周山的师弟。 真没想到下山来买点丹药也能偶遇师姐,我以前在门派里都难得一见,他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但一嘴白牙很亮眼,看起来倒是个健硕的少年,师姐来集市也是准备买丹药吗? 宫冬菱思索片刻,还是没有把自己找人的目的说出来,只摇摇头:不是,我来问问丹药进价的行情。 不等小弟子说话,掌柜倒是随意插了句嘴:诶,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问进价,仙子是帮别人问还是自己要卖? 我帮别人问,宫冬菱一机警,不知道掌柜说的人里面可有谢瑜,便问道,掌柜,方才来问进价的人中,有没有一个跟他衣着打扮相似的女孩,我跟她是一起的,不知道她可曾问过你们这家。 掌柜掀起眼皮,都不用看那男弟子:有啊,这不就是不周山校服吗,我怎会认不出来。她跟仙子你长得倒真有几分相似,可她是上午过来的,到现在可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听掌柜这么一描述,宫冬菱心中便踏实了不少,至少自己猜对了位置,没有白费力气。 等她跟掌柜弟子两人告别,走回到之前那个冰糖葫芦摊子时,脚步却骤然一顿。 谢瑜正站在一边,迟迟不上前,只是默默看着稻草架子上一圈圈的糖葫芦,眼神里有点憧憬和落寞。 宫冬菱定在原地不去打搅谢瑜时,老伯却拿着两串糖葫芦走过来,塞在她的手中,随后将目光也放在了谢瑜身上: 仙子买两串是要分给她的吗?她每次经过我的摊子,都要失神看上半晌才落寞离去,有次我实在忍不住便想送她一串,她也摇摇头就走了,应该是有什么伤心事吧。 听完这话,宫冬菱一愣,抬头望向老伯,却被后者投以鼓励的笑容,她点点头。 宫冬菱揣着两串冰糖葫芦,轻声走到谢瑜身边,叫了声:师妹。 被这个声音吓的一回神,谢瑜看向宫冬菱,满脸写着震惊:师师姐,你怎会在此处?! 我给你买了糖葫芦!她眼睛弯成了月牙,伸手递给谢瑜一串。 谢瑜看着这冰糖葫芦,眸色沉了沉,拿着糖葫芦的手腕不经意地微微颤动。 犹豫片刻,她还是学着宫冬菱的模样,用上下牙齿咬了一颗,只是这第一口就让她脸色变了变,等吃完一颗,谢瑜抬头闷闷道:不好吃,糖太甜,果子又太酸。 谁曾跟你说过很好吃吗?宫冬菱偏头看向谢瑜。 是我奶奶,她说我爷爷去世前给她买过一串,说这是世上最甜的东西,叫我有钱孝敬她了一定要买糖葫芦。 谢瑜看着手中的糖葫芦,终究是没吃下第二口。 她从小在凡间由一个老妇人抚养长大,那便是她的奶奶,不过在她上山之前就因故去世了。 宫冬菱看向天边尽头的落日,深吸一口气:不是哦,奶奶没有骗你,因为是爷爷给她买的,才让它成为世上最甜的东西,如果是奶奶买给你的,一定也会很甜。 可若是她当初不知道我想吃冰糖葫芦,就好了。谢瑜话里有化不开的悲伤。 那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能释怀的东西。 不说这些了,明明是我的私事,却把师姐也弄的食之无味了,我饿的时候连树皮都吃的津津有味,现在对这种精致点心还挑三拣四的。谢瑜苦笑,几口将手里的那串冰糖葫芦吃了。 宫冬菱若有所思,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有等谢瑜愿意对她敞开心扉时,这些谜底才能揭晓吧。 她能做的,不过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两粒辟谷丹,分了一粒给谢瑜:辟谷丹,你现在驻基辟谷了,还是要注意些。 看着谢瑜乖乖吃下丹药,宫冬菱才细细说了之前自己在历练堂内的遭遇,并告诉她自己承诺直播。 谢瑜听完这些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似乎已经对这种闹剧司空见惯,只瞥了一眼录制中的玉牌,似乎很少见到留影石。 但对于宫冬菱在掌事面前帮她争取的做法,却不像是最初那般抵触了:师姐谢谢你,帮我做的这些事,虽然好像很难有什么改变。 哪里没有改变?下次掌事肯定不敢不写你的名字了,宫冬菱接话,从那次被洗脱罪名,到知道幕后真相,到突破修为,哪一点没在慢慢变好? 那些人打压你,这并不意味的你就活该如此,你会在m.dxSzXeDu.coM